宇文睿勾了勾唇,對沈清塵道:“塵兒,你先去殿外等我。”
在她麵前,他一直自稱‘我’。
沈清塵知道自己不便留在這裏,她也不想留在這裏,就先出去了。
等沈清塵出去後,宇文睿看向太後,語氣淡淡:“母後,兒臣一定會讓塵兒做皇後,否則,那兒臣就不做這個皇上,與塵兒離開皇宮。”
“你在威脅母後?”太後氣的捶胸頓足:“皇上,母後看你是被沈清塵下了迷藥,被迷的神誌不清了,你怎麼能為了她,連這江山都不要了,你對得起曆代先皇,對得起母後嗎。”
宇文睿輕笑:“母後,兒臣一直聽你的話,這皇位,你讓兒臣去爭,兒臣已經爭來,你讓兒臣封沈知畫為後,兒臣也照著做了,現在,兒臣隻想要一個沈清塵,母後為何就是不同意,她是父皇的妃子,可她自始至終都是兒臣的女人,兒臣非她不可。”
“放肆。”太後胸口劇烈起伏:“沈清塵她不能為後,絕對不能,母後不允許。”
“母後。”宇文睿也拔高了聲音:“朕才是這大梁的皇上,皇後是誰,由朕來定,母後以後還是別插手為好,在這延禧宮好好的念經誦佛,為亡在母後手裏的冤魂超度,為你的皇孫超度。”
聞言,太後臉色煞白。
她猛然想起,憐兒失蹤了。
她問:“你把憐兒怎麼樣了?”
“為朕的皇子陪葬了。”宇文睿神色冷然:“母後,朕不希望同樣的事再發生,那時,朕可就不能保證還能這樣站在母後麵前說話了。”
宇文睿丟下這話,邁著步子朝外麵走了。
太後整個人癱在了榻上。
她之前讓憐兒在沈清塵的膳食裏下藏紅花汁,這一切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她還是沒有瞞過宇文睿。
宇文睿走出延禧宮,並沒有看到沈清塵,他一下慌了,四處去找。
當初沈清塵被沈知畫灌了斷腸草的毒藥,他才知道,自己的母後瞞著自己,對沈清塵腹中的孩子下手。
沈清塵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禦花園的假山,她坐在青石上,耳邊是太後與宇文睿的對話。
她剛才並沒有真的出去,而是站在了殿外聽。
這才知道,當初膳食裏的藏紅花汁是太後做的。
不管太後知不知道那孩子是宇文睿的,可那也是一條小生命,太後竟然能朝一個尚在腹中的孩子下手,她不由得想,宇文卓的母妃,是否真是毒辣,還是說,是被太後給陷害的。
在這後宮之中生存的女人,都是見過血的。
正在出神間,沈清塵聽到不遠處有銀鈴般的笑聲,有人朝這邊來了。
她起身走出假山,就見宮女太監們簇擁著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妙齡少女朝這邊來。
少女穿的並非是宮裝,那就應該不是這宮裏的人。
少女看見了沈清塵,十分活潑熱情地打招呼:“這位姐姐,我今天第一天入宮,我叫姚玲,看姐姐穿的也並非是這宮裏的衣服,也是第一天入宮的嗎?”
沈清塵微笑著看著這個姚玲,她正要開口,姚玲笑著說:“姐姐,你知道嗎,我是太後宣進宮的,以後是要做皇後的,姐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