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是被渴醒的。
她回到家後就睡著了,現在喉嚨很痛,她想喝點水,便被渴醒的。
她坐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是涼的。
喝完了一杯水,她才想起來,家裏的保姆今天請假了,難怪這個時間家裏連熱水都沒有。
她打算自己燒一點,結果剛站起來,眼前一花,又跌坐回了床上。
溫悅晃了晃頭,昏重的頭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她把手搭在腦門上,眉頭一皺。
她發燒了?
也不知道家裏有沒有退燒藥,溫悅蹲下來,準備找找,結果放在床上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
她轉過頭,跌跌撞撞的起來,半趴在床上,手裏握著手機,接通了這個電話。
“來公司一趟。”
是韓墨城的聲音。
溫悅目光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她平躺在床上,語氣裏透著幾分慵懶,“沒空。”
“你又在陪哪個男人?”
韓墨城的話一如既往的帶著諷刺,溫悅聽多了,竟然不會覺得難堪。
她仰著頭,逼回眼裏即將流出來的眼淚,語氣輕快愉悅,“你猜?”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十秒,等他在說話,聲音裏已經帶著沉怒和寒冷,“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如果能到公司,我會給你一百萬。”
溫悅躺在床上咯咯的笑了起來。
錢來的這麼容易?
一百萬,隻要她去他的公司是嗎?
這麼好賺的錢,她幹嘛不賺?
韓墨城冷冷一笑,就知道,隻要提錢,她一定不會不為所動。
不到一個小時,溫悅就打車來了韓墨城的公司,她換了一件衣服,但臉色看起來卻很蒼白。
韓墨城看著她的模樣,還以為是剛從哪個男人床上爬下來的,心裏莫名湧起一股火,將那張一百萬的支票甩到了她臉上。
“一百萬,果然你的眼裏隻有錢。”
韓墨城的臉色越來越冷,在他看來,溫悅隻是貪圖他的錢,一個這麼愛錢的女人,他還是頭一回見。
溫悅把支票撿了起來,笑盈盈的揣在自己兜裏,臉上沒有半點羞愧,反而走過去,勾住了韓墨城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親。
“多謝韓總救濟,這一百萬來的真容易。”
這幾天她還犯愁弟弟的住院費和醫藥費,沒想到還真有人來送錢。
隻是兜著揣著那張支票,她為什麼會有種在韓墨城麵前哭的衝動?
不,她不能哭,她不能被韓墨城看到她的軟弱。他的話足夠傷人,傷人總比傷心好的多。
韓墨城眼底泛著冷漠,“跟我去見一個客戶。”
溫悅放開他,臉上露出訝異,“為什麼要我去?”
“有意見?”
“有。”
溫悅一點也沒被他嚇住,她從他麵前走開,手指搭在紅唇上,唇角微微一笑,“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韓墨城,我要是跟你去了,以後你讓人怎麼看我和溫氏?”
“那是你的事。”
韓墨城從來也沒放在心上。
溫悅背對著他苦笑,是啊,這是她的事,他從來都不會為自己解釋什麼。
上一次的慈善晚宴,她被眾人難堪,他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