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緊張的握住新筷子,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米飯,深深低下頭。
兆辰學長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怕他呢?
想到此,溫悅抬起頭朝他一笑,“要不,兆辰學長改一下合作期限吧,三年太久,改至半年可好?”
“最低一年。”
白兆辰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好像溫悅說的話他有在認真考慮。
真怕不答應今天就出不去這個門,溫悅仔細想了想,最後狠下心咬了咬牙,“那就一年吧。”
白兆辰露齒一笑,又給溫悅夾了一道菜,目光溫暖,“簽字吧。”
溫悅翻了半天沒找到一支筆,白兆辰手腕一轉,一支筆出現在溫悅眼前。
“兆辰學長出門還帶筆呀……”
“嗯哼,以備不時之需。”
比如現在。
溫悅不再說話,認真的在合同上麵簽字,一個溫字剛寫好,悅字還沒提筆,一雙大手忽然壓在整份合同上,奪走她手裏的筆,哢嚓一聲直接掰斷。
“誰那麼有……病……”溫悅氣衝衝的抬頭,卻在看見來人後語氣弱了下去。
她咽了咽口水,最後一個字在舌尖打轉,直接脫口而出。
韓墨城扶著桌子,眸光似海,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溫悅轉頭對白兆辰笑了笑,“兆辰學長,韓總是你請來的嗎?”
白兆辰看到自己的筆被人掰斷,他沒有生氣,甚至還很平靜,雙臂環胸,他搖搖頭,“不是。”
“那……”
他怎麼來了?
瞬間,溫悅想到了剛剛離開的梁明風。
是不是梁明風出去後就給韓墨城打電話,叫他過來救場的?
韓墨城睞了眼溫悅簽在合同上的一個字,嘴角一彎,略帶幾分邪氣地笑道:“溫小姐,你不是說和韓氏合作後,就不接受其他公司的合作了嗎?如果你想毀約,可是要賠償違約費的。”
溫悅愣了愣,他這是救場還是在火上澆油?
“我們簽的合同裏有這個規定嗎?”
“有。”韓墨城很確定的回答。
“我怎麼沒看到?”
“大概是你沒注意合同內容吧。”
不可能!溫悅很想衝韓墨城大喊,可白兆辰也在,她又必須隱忍自己的脾氣。
她強迫自己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了句,“白小姐找到了嗎?”
“誰?”韓墨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溫悅又說了一遍,“白露錦小姐。”
韓墨城目光一閃,從旁邊撈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過道,悠悠一笑,“白小姐失蹤,該擔心的是白家人,白先生,你身為白小姐的兄長,不去找人嗎?”
白兆辰知道韓墨城這話的含義,本來白露錦失蹤,他應該跟著家裏人出去找人的,結果現在還在這裏和溫悅吃飯,韓墨城這是在提醒他應該去找人,可白兆辰從小就跟白露錦沒多少兄妹情分,現在就算是白露錦失蹤,也和他沒關係。
他更願意坐在這裏,看溫悅在合同上簽字。
“不勞韓總費心,這是我們白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