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溫小姐,您看您方不方便過來一趟,白小姐的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好。”那邊的護士顯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和真實的關係。
溫悅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想了想,總想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就用另一個手機,給白兆辰打了個電話,這畢竟是人家自己家裏的事,就讓人家兄妹自己去收拾了,她去折騰什麼,平白的惡心自己,傻不傻!
能打這個電話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道德的想想他真的希望這個人立刻從世界上消失,至少能立刻從她的生活裏消失,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
接到溫悅的電話,白兆辰也有些驚訝,但他內心仍然十分抵觸,也不想再沾手跟這個人有關的任何事,因此也表示拒絕:“這事我是不管的,由著他自己自生自滅就罷了,一天天的淨說這些事都敢沾上人命案子了,現在這個瘋瘋癲癲的老早幹什麼去了?死了便罷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親爹親媽的憑什麼一直這麼慣著,還得要他們來收拾爛攤子,擦屁股費那麼大勁,還不知道悔改,真是死都拉不回來的。
現在,既然自己要尋死,何苦不停的救,就像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溫悅實在有些驚訝,沒想到是這個,不過想想她做過的事倒也就釋然了,又不是親生兄妹,做到那個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了,自不要好的人,是救不回來的。
一旁,單寧正端著一杯水走過來,聽到了這話,臉上都顯出幾分為難的意思。
“到底跟你是一個姓,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你若這樣撒手不管了,她必然是死路一條,傳出去也不好聽,就當是積德行善在最後救一次,這人變得瘋癲,說明精神意誌不夠強大,心裏還是會有些悔意的,隻是她自己沒察覺到。”
單寧到底是個心善的人。
白兆辰聞言,思慮良久,最後歎了口氣:“也就是你心善,那我也就是收垃圾積德行善了,免得這垃圾扔出去,人家還要怪到我們頭上。”
“那我陪你一起。”單寧說著,就要去拿外套。
“你就別去了,大晚上的也不安全。”單寧如今正懷著孕,白兆辰不太願意她唉去接觸這種場合,我也不會出了什麼事情,那就後悔一輩子。
“我是不放心你。”單寧一邊拿過外套給他穿上,一麵自己身上也披了一件。
白兆辰知道她的性子,拗不過她,隻得帶她一起出去了。
不過,在開車去醫院的時候,白兆辰總是不太安定,好像有什麼事情經常發生似的,內心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也不知道這種預感,到底是從何而來,也許是將要去見的這個人,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讓他的內心深處有一些擔憂。
夫妻倆趕到醫院的時候,白露錦的情況已經很不好,瘋瘋癲癲的也不認人,滿嘴說著胡話,而且,揮舞著雙手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不知道是痙攣了還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