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陽光穿梭於這個城市的角角落落。這個城市像一個流經千年的傳說,曾經繁華滄桑過幾世呢。

是誰,在童年的記憶中陪我刻寫了純真的年華。

是誰,在仲夏的夜裏陪我追著流星許下心願。

是誰,在放學的路上舔著棒棒糖陪我嬉戲打鬧。

是誰,在悲傷的日子裏陪我沉默流淚。

是誰,在如夢的青春歲月中陪我寫下遙遠的理想。

若水,如果我有錯,那也是我不得不為的錯。若水,如果你不聽我說對不起,那麼,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若水,如果你不肯原諒我,那麼,我也就無法寬恕我自己。

所以,若水,無論如何,你都要原諒我。

無恨在學校的門口等著若水,直到沒有人再從校園裏走出來的時候,無恨知道若水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無恨帶著耳機走在回家的路上。耳機裏唱著優美的古典音樂,清揚的旋律,像被春風吹起的發絲一樣柔美。

無恨不想回家,就改變了方向朝市中心的人民廣場走去。

這裏的人還是很多呢。無恨背著包,看著這個她們三人曾經跳街舞的地方,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打開手機,撥了若水的號碼,沒人接。再撥,還是沒人接。無恨知道若水是故意不接的,於是發條短信過去:我在外麵,你什麼時候原諒我,我什麼時候回去。

果然不出她意料,發完短信沒到一分鍾若水就打來電話:“死丫頭,你夠狠啊,敢威脅大爺。”

無恨笑著說:“小雞肚腸的家夥,你好意思麼。”

“就你腸子大,甩了大爺,明目張膽的跟我的仇人跑了。”

“滾你的,說話真難聽。”

“嫌大爺說話難聽,那你找說話好聽的人說給你聽去。”

無恨正想說什麼,突然看到媽媽和一個有點熟悉的人走在一起。無恨匆忙掛了電話,跟了上去。

看清楚了,走在媽媽身邊的那個人好像是若水她爸。

無恨匆忙的掛了若水的電話,讓若水以為自己說話說的太過了呢,於是若水又打了過來。

無恨剛接起若水的電話,就聽到若水在哪邊叫道:“還說我小雞肚腸,你的腸子比小雞的還細呢。”

無恨急切地問若水說:“若水,你爸爸在家麼?”

“為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的,夏伯父在家麼?”

“我有必要跟你彙報我家人的行蹤麼。”

“好若水,你就告訴我吧。”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問,不許騙我。”

無恨猶豫了一下說:“我看到一個很像夏伯父的人,所以就順便問一下。”

“那好吧,我爸不在家,說不定你看到的就是我爸呢。”

無恨的腦子一下子蒙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媽媽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她怎麼會跟夏伯父在一起呢。

“喂,無恨,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看到的是不是我爸啊。”

無恨掛了電話,為了避免若水再打過來,她直接關機了。無恨恍恍惚惚地走回家,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走到臥室就直直地倒在床上。在她麵前全是媽媽和夏伯父走在一起的影子,她知道,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夏伯父是媽媽這輩子所愛的那個男人。

可是,媽媽愛的人為什麼要是若水她爸呢。無恨想起冰陽說的話,生活不會回答你為什麼的,命運的安排是沒有原因的。

無恨吃了一粒安眠藥,把被子蒙在臉上,什麼都不去想了,她現在隻想睡覺。

三月十二日快到了,無恨跟若水和易太商量了準備去蝴蝶湖旁邊的白楊樹林外圍的空地上栽樹苗。

那天,太陽像是迎接她們似的,一大早就起來了。易太開著車,若水和無恨坐在車上。

易太把車停在一邊,她們從車上下來,生命抖落紛紛芳華在她們的身邊起舞。

蝴蝶湖經過冬季老人的慰問變得有點莊嚴了,像不可被褻du的水蓮。早晨的陽光灑在蝴蝶湖清澈的水麵上,透明的蝴蝶湖在陽光的觸碰下羞紅了臉。白楊樹稀疏錯落的站立在原來的位置,像堅定地遵守著某個誓言。

不久,一輛卡車來了,卡車上裝有幾捆白楊樹苗和一些植樹用的工具。幾個工人把那些樹苗和工具搬下車,然後車就開走了。

三個女孩子在三月十二日這天就以這樣的方式過著很多人都忘掉的植樹節。

等那片空地解決完的時候,還剩三棵樹苗沒用完。無恨提議說:“我們把剩下的這三棵樹苗栽在蝴蝶湖的旁邊吧,這樣蝴蝶湖就永遠不會寂寞了。”

無恨的提議順利通過,這樣,蝴蝶湖除了她們三個朋友外又多了三個可以永遠陪著自己的朋友了。所以,蝴蝶湖在這一天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