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既然想留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我沒有想留你,我隻是不知道該不該留你。”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有些事是沒有該與不該的,隻有想與不想,你想留我麼。”

無恨沒有說話,她拿著睡衣走進浴室,還是讓你自己做決定吧。

無恨躺在床上,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她閉上眼假裝睡著了。程天翼在她的床邊坐下,他靜靜地看著她,過了一會,他給無恨蓋好被子,然後俯身在她的耳際輕輕吻了一下說:“晚安!”

無恨站在窗口,外麵下起了小雨,她看著程天翼的車緩緩離去。

六月天

五月雨

你的窗前

是誰把視線遙遠

窗外雨寒

雨水打濕我遙遠的傷感

無邊雨

潛入夢

你的手心

是誰把印紋糾纏

露泣木葉

落紅揉碎我蒼白的側臉

無恨睡的正香著呢,易太就像山賊一樣闖了進來,她掀開無恨的被子說:“陶大小姐,你說你就不能有一個周末起來早一點的麼。”

無恨揉揉眼睛說:“你幹什麼啊,就算有什麼事,不能晚上來找我麼,幹嗎不讓人睡覺呢。”

“快點起來,陪我去買衣服。”

“大小姐,你都多少衣服了啊,還買!”

“姑奶奶花我自個的錢,你有什麼意見啊。”

“懶得理你,我要睡覺。”

下午三點鍾左右的時候,無恨終於睡醒了,她睜開眼看到枕頭邊的一個人頭,嚇得魂飛魄散,仔細一看是易太這廝。

無恨把枕頭從易太頭底下抽掉說:“死豬,快起來,還去不去買衣服了。”

易太睜開眼問:“天都這麼亮了,幾點了。”

“三點。”

“三點怎麼會這麼亮呢,騙我。”

“老大,是下午三點。”

“什麼!”

易太真是有錢,買的衣服就沒有低於一千塊錢以下的。

晚上回來後,易太膩在無恨家說她今晚不走了,無恨怎麼趕都趕不走,她就像牛皮糖一樣黏著哪就在哪。

兩個十幾年的好姐妹又像以前一樣睡在一起瞎鬧。她們在床上說著以前的事,說到一些可笑的事,她們就一起哈哈大笑。

可是,說著說著就說到程天翼了,結果她們都不出聲了,屋裏的空氣像死的似的讓人窒息。

死寂被無恨的手機鈴聲打破,無恨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說:“無恨,我頭好痛,過來陪陪我好麼,我想你了。”

無恨匆忙掛上電話,走下床就去換衣服。

“無恨,是誰啊,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麼。”

“是天翼,現在他需要我。”

易太不再說話。

“對不起,易太,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先睡吧。”

易太走下床,她從包裏拿出一個鑰匙說:“無恨,它永遠都是屬於一個叫做陶無恨的女孩子的。”

易太在無恨的關門聲中流下淚來。

無恨,你知道麼,在你和若水還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天翼了,可是我不像你有勇氣,因為他的光芒太耀眼,我自卑自己隻是一個名氣不大的歌手,所以,這份愛戀一直就深埋了幾年。可是,當你把他作為朋友帶進我們的生活時,這份潛藏的愛就如決堤的海水般無物可以阻擋,但這時他的身邊已有了一個你,我最好的姐妹。

無恨打開程天翼臥室的門,她看到天翼正躺在床上,於是走過去對他說:“天翼,我來了。”

天翼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無恨一摸他的額頭,嚇了一跳,也太燙了吧,還好現在才九點多,藥店應該還開著門。

無恨在他的頭上敷了一塊濕毛巾,她找到他車的鑰匙就出去了。

易太第一次偷偷流下這麼多眼淚,她想著無恨走之前說的他現在需要她,而不是需要自己。無恨是自己的好姐妹,她應該高興的,可為什麼她現在這麼難受呢。

易太從床上坐起來,她看著無恨屋裏的擺設,無恨還真是一個既有情調又會生活的人呢,怪不得這麼多人喜歡她。

易太的眼睛停留在無恨桌子上的一瓶安眠藥上。

無恨給程天翼吃完藥後,又給他換了塊毛巾,她坐在他的床前看著他,這個俊美的男人是她命中的劫難麼,為什麼每次看到他眼前就會出現大片大片玫瑰花一起枯萎的畫麵,就像一場盛大的死亡一樣。

易太拿著瓶子思考,安眠藥是用來幹什麼用的呢,是幫人安眠的吧,無恨,你為什麼要在桌子上放這個呢,是為了幫我安眠的麼。

早上,陽光透過窗子灑進屋裏。程天翼睜開眼,他摸著頭上的毛巾正納悶,就看到趴在他床邊睡著了的無恨。

關於昨夜記憶的閘門打開。原來是這個女孩子照顧了自己一夜呢,他的手輕輕撫mo她柔柔的長發。

無恨睜開眼,她摸了一下程天翼的額頭,確定燒已退了後,她才跟他說:“醒了啊,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呢,你說下次如果我們不在同一個城市居住了怎麼辦。”

“無恨,別說這樣的話,我們會在同一個城市一直到永遠的。”

無恨的床上,易太像一個安眠的天使,長長的睫毛,白嫩的皮膚,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

無恨打開門說:“我回來了,懶豬,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

無恨洗漱完畢後,她走進臥室,準備把她武力弄起來。

“不要!”

屋裏傳來一聲歇斯底裏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