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覺得我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又或者說,是嚴昊的嘴巴實在太嚴,反正到最後,我依舊連廖主管到底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不過,劉浩龍那邊倒是有不小的收獲。
他比我進去晚,並且做筆錄的時間也更長,我便坐在外麵的長凳上等他。
門口不時地有人進進出出,除了穿著警服的人員,也有來報案的各種人。閑來無聊,我便打量起那些人的穿著打扮,然後猜想他們是有錢人還是窮人,並且通過他們進來時候的神情,判斷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大事還是小事。
正看得津津有味呢,我的肩膀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抬眼看去,原來是浩龍哥哥也從審訊室裏出來了。
“走吧,妹子!”他似乎不願多說什麼,拉起我就大步地往外走。
我也乖乖地沒有馬上開口問他,直到站在公交車的站牌下,我們等的公交車大概是剛開走,還得等個一刻鍾,於是,我便假裝不經意地向他提起來,“浩龍哥哥,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嗯,沒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哥,他們有跟你說,那個廖主管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嗎?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我故意說得模棱兩可,讓劉浩龍覺得我從警方那兒可能也了解到了一些什麼,從而探聽出自己想要的內容。
果然,劉浩龍的話就有些多了,“是挺蹊蹺的,被子彈射中,可是,竟然不見子彈!”
被子彈射中?
這麼說來,那個廖主管竟然是死於槍殺?!
難道真的是他平日裏欺弱怕惡,終於惹上了什麼仇家,最後被道上的人給
“哎!真不知道那些警察是怎麼想的,我們兩個能到哪裏去弄什麼槍啊,居然會懷疑到咱們頭上,很明顯就是他自己招惹了所謂的黑老大,被一槍打死了吧?”
聽到我的感歎,劉浩龍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大概是因為他們查到了我部隊出身,想著私底下也許會留什麼槍支彈藥吧。”
“那你有私藏嗎?”
“當然沒有!”
被我這麼一激,劉浩龍又像是想起什麼,忿忿地繼續對我抱怨了一句,“這也就算了,明明廖兆偉那家夥是自殺,卻還能懷疑到我頭上來,那幾個警察也真的是沒事找事啊!”
“自殺?”我不覺瞪大了雙眼。
不過這時候,我們等的公交車剛好來了,劉浩龍隻是點點頭,卻再沒有說下去。
車上人擠人,我也不好再拉著浩龍哥哥繼續討論案情,於是根據之前他所說的這些線索,整理出來一個結論:廖主管自己開槍把自己打死了!
但顯然,警方那邊卻懷疑這是一場偽裝成自殺的他殺,因為找不見子彈。
真奇怪,如果真的是他殺,想要製造出自殺的假象,那為什麼又要把子彈取走?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而假若真的是一場自殺,射出去的子彈又怎麼會無故消失?
總不能是冰做成的子彈吧?!
因為想得太多入神,連下車都是浩龍哥哥提醒我的,見我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妹子,想什麼呢?”
“哥,你能把你今天聽到的關於那廖主管的案子再跟我詳細說說嗎?”我抬起頭來對上他略帶疑惑的眼神,於是又補充了幾句,“他們不是懷疑我們殺人嗎?那我們就更應該證明自己的清白!”
劉浩龍不疑有他,將他所了解到的一些內容全都事無巨細地告知了我。
原來,廖主管他是昨晚死於自己的辦公室,據說是加了個班。而我們兩個昨天整晚都呆在自己的住處,再沒其他人幫我們證明,所以警方覺得不在場的證明是不成立的。
而從現場來看,那位廖主管是手握一把glock39手槍對準了太陽穴而將自己打死了,格洛克手槍在國內也隻有警用,劉浩龍又呆過部隊,再加上他之前用蠻力打死過人的案底也被掀了出來,警方就更加懷疑他了。
此外,按理說子彈會射穿腦袋,可廖主管的腦袋卻並沒有被子彈射穿的跡象,也就是說,這樣的話,子彈就該殘留在腦袋裏,可屍檢報告上顯示,並沒有找到這枚子彈!
因為子彈並沒有射穿腦袋,警方便推測這是一場偽裝成自殺的他殺了,可遠程發射過來的話,又怎麼做到徒手將子彈從完整的腦袋裏取走?這真的是千古奇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