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鵝多好啊,機靈、好看,特別是那一張嘴,啄起人來可疼了,而且要是有什麼蛇再跑過來,大嗓門一叫,她肯定立刻就聽到了,所以顧喬一看到這鵝就走不動道了。
和老伯說好價格後,顧喬就挑了一隻看上去最機靈的,正準備帶走,發現自己手上提著包裹,背簍裏麵又都是糧食和布,最後沒辦法了,隻能把鵝放在了口袋裏。
口袋有些狹窄,顧喬怕小鵝擠著,特意撿了一根小棍放在口袋裏撐著,把麵積擴大一點。
小聲道:“小三你別怕,我馬上就帶你回去,很快就到了。”
是的,這隻新來的鵝,在甲魚和小羊羔之後,榮幸的成為了小三。
小鵝好像聽得懂顧喬說的話一樣,“嘎”了一聲。
但顧喬話音剛落呢,就看到旁邊又有人麵前擺了幾棵小山參,又有些腳步遲疑了。
猶豫了三秒後,顧喬決定服從自己購物的天性,跑過去買了三棵山參。
雖然這種山參年份不久,但對補身體也是有一定的作用的,顧喬問道:“老伯,您這山參是山上挖的嗎?”
老伯點點頭:“對啊,就那邊山上,能找到不少。”
挖山參是要講究一定技巧的,這才是關鍵,顧喬隻是問個地點而已,老伯沒什麼保留的就說了,反正山裏麵有野山參這事不少人都知道。
顧喬點點頭,琢磨著什麼時候自己也去找找,挖點回來曬幹了煮湯喝。
這麼一耽擱,等到顧喬真正回去後,趙靜也找完了需要的所有書籍,見到顧喬手裏的大包小包,頗有些震驚:“顧同誌,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呢?”
顧喬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家裏需要的,但她感覺自己確實是需要控製一下購物欲了,不然以後有了孩子,開銷會更大的。
從縣城回去後,顧喬先把小鵝安置好了,然後把帶回來的書全都放好,這些都是以圖書館的名義帶回來的,等看完了之後,顧喬還需要還回去。
正準備把秦奶奶寄過
來的包裹拆開時,柳蓉蓉就過來了,臉色還特別不好。
顧喬是知道她今天下午提前去了醫院的,還以為她是檢查出來了身體有什麼問題,嚇了一大跳,結果下一秒卻聽她道:“小喬,我懷孕了。”
懷孕了?
顧喬有些疑惑,懷孕了為什麼這麼難過?難道不會特別開心嗎?
她沒有馬上問,而是給柳蓉蓉衝了一杯糖水,又把今天買來的鹹花生遞給了她:“先吃點喝點,等心情好了再說。”
柳蓉蓉原本正難過呢,被她這麼糖水花生一塞,都有點忘記自己要難過了,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哎呀你,就不能讓我傷心的把話說完嗎?”
偏偏要這個時候把好吃的給她,柳蓉蓉嘴上抱怨著,卻喝了一口溫熱的糖水,感覺心裏好受了一些。
她捧著杯子,歎了口氣:“其實我之前有過一個孩子的。”
那時候,她和吳團長剛結婚不久,就懷孕了,柳蓉蓉特別高興,坐在家裏給孩子縫衣服、想名字,忙的團團轉。
柳蓉蓉覺得,自己和吳團長的名字都太敷衍了,她的孩子一定要叫一個特別好聽的名字。
可連小名都還沒來得及想好,有一天她突然摔了一跤,頓時鮮血直流。
柳蓉蓉嚇慘了,連忙把吳團長叫了回來,趕緊去了醫院。
但孩子還是沒保住,醫生甚至告訴柳蓉蓉,她的身體屬於不容易懷孕的那一種,即便是懷上了,也會很容易流產。
這次這個孩子就是這樣,即便柳蓉蓉今天沒有摔倒,也有可能會生不下來。
這件事對於柳蓉蓉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她渾渾噩噩的回了家,無論怎麼消化都無法接受自己可能永遠沒孩子了。
不僅是她,吳團長的母親,吳老太知道了這件事後,立馬就讓吳團長和柳蓉離婚。
在她看來,自己兒子可是團長,以後還有大把的前途,絕對不能沒有孩子。
吳老太說這話時故意沒有回避,剛流完產的柳蓉蓉聽到這些話心如
刀割,但也知道吳老太說的是實話。
她擦了擦眼淚,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正準備從盒子裏拿出結婚證時,吳團長走了進來,一把按住她:“你這是幹什麼?”
柳蓉蓉啞著嗓子:“我去和你辦手續。”
柳蓉蓉是個心氣高的人,即便是離婚,那也不能讓吳團長提出來。
吳團長一把抽走她手裏的結婚證,在她腦門上輕拍了一下:“說什麼傻話,不過確實要收拾一下東西,隨便拿幾件衣服就行。”
說著,就從櫃子裏把柳蓉蓉的衣服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吳團長是回來探親的,東西啥的本來就放在背包裏,把柳蓉蓉的再放進去就可以走了。
柳蓉蓉目瞪口呆:“老吳你想幹嘛?”
“帶你去招待所住。”吳團長把結婚證塞到背包的最底下,保證柳蓉蓉不能拿到,“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就帶你去隨軍。”
他們兩剛結婚沒多久就懷孕了,他怕柳蓉蓉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就讓她先留在了家裏,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今天吳老太說了這樣的話,吳團長立馬就帶著柳蓉蓉準備離開,如果不是柳蓉蓉剛出院,身體還不好受不了奔波,隻能先去招待所休息兩天,他今天就想直接買票回軍隊了。
柳蓉蓉哭得眼淚直流,問他,你如果不和我離婚,以後估計就再也沒有孩子了。
吳團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有沒有孩子有什麼關係,我是和你過日子,又不是和孩子過,而且之前出任務的時候,我看到滬市那邊已經有養老院了,以後國家越來越好了,肯定到處都會有,老了就住進去,就有專門的人照顧。你吃吃東西,我撿撿石頭,挺好。”
柳蓉蓉哭得稀裏嘩啦的,吳團長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就聽她道:“你確定?吳用,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如果你確定不跟我離婚,那下次你可就沒機會了。”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正經的喊吳團長名字,雙眼牢牢的盯著他。
吳團長又憨憨的笑了:“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