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不知不覺又是繞回了自己最不想去思慮的事情,虞昭滿心不痛快,停頓一下收了話頭後,就不願再啟齒發聲了,咬著唇暗自鬱悶著。
聽虞昭沒了聲音,楚子凱垂下眼看了看,見她一副小媳婦懷原的神情,就也知她顧忌著不願說出口的話是關於什麼的,有心拿此來侃一侃逗她開心,遂虛著嗓音學著她那委屈巴巴嬌弱可憐的語氣,搶先把她不想說出的話,接了出來:
“那昭昭可怎麼辦啊?是不是……是不是就隻能將夫君分出去給別人了啊?”
聽得這話,虞昭心中下意識湧上占有欲,第一本能就是警惕,瞬間瞪大了眼睛,而後反應過來了,神情茫然抬起了頭,看清了楚子凱那滿臉不正經的表情,便知他這是在故意戲弄自己,眉毛微微一皺,將怒。
見此,楚子凱挑眉回應,非但不想收斂,心裏頭想逗弄她的意願變得更是強烈,迅速俯下臉,張開嘴嘴輕咬了咬她的鼻子尖尖,嘖嘖,嘴如同在回味一般,調侃道:
“哎呦,昭昭平日裏嚐起來,是甜滋滋的,今日怎是這樣酸溜溜的,你瞧瞧你瞧瞧,如今隻是提了一句,你這醋罐子裏漏出的醋,就差點把朝暉宮給淹了,若有人不要命了拿出膽量來搶朕上了她的床榻,那可就不得了了,隻怕你這小醋包發起威來,會把朕大楚的萬裏江山都拿醋淹了都有可能。”
該來的躲不了,終究會來的,虞昭深知,自己今日大摔醋罐子這一事,路隊會被楚子凱記下來,拿做以後來當侃資,隻是不想,此事還未完全結束,他就開始作妖了,猝不及防就被侃得不好意思再抬頭。
“小醋包,小哭包,你怎麼不說話了?知道羞了?就不發威了?唉呀,今日你這做娘親的,可給肚子裏的崽子帶了個好榜樣啊,趕明兒他出來了,你娘倆一起這樣鬧我,那不得真的把我心肝哭化啊,可怎麼得了啊……”
一句一句羞人話,灌進耳朵裏來,虞昭隻覺得臉皮發燒發燙,又羞又惱,可楚子凱所言,確確實實是自己做出的,不占理就駁不過他,最後實在被調戲得受不住了,隻得忍著羞抬起了頭,撒氣似地勒令楚子凱道:
“陛下不許拿此事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好好好,認真的,咱們都是認真的,”
才下了好大功夫把醋罐子封好,這火藥桶子萬萬碰不得,玩火尋樂子必定要小心翼翼把控住分寸,楚子凱見事不好,不再作死,連忙恢複了一派正經樣,依虞昭所願,閉口不再提她亂吃飛醋一事,認真回答她先前所說出的擔憂:
“此事再棘手,也不用昭昭擔憂,朕絕對不會讓誰人有機會把壓力加持於你的身上,朕先就說過了,宮裏頭的宮妃們受了冷落,能忍就可忍,不忍就走吧,朕也想過了,嬪妃們入宮後,朕又從來沒碰過她們一根手指頭,既然還存清白之身,也不宜把她們的大好年華耽擱在宮裏,不若朕就修訂宮律,索性開明些,可允她們按自己心願,離楚宮另擇良人婚嫁。”
“你不尋著也作孽了,就又搞出些怪名堂來!”
說出來的注意,根本就是一點都不切實際餿主意,虞昭的擔憂,絲毫未被楚子凱想出來的這個對策開解到,還更覺得心累,隻恨眼前這人總是拿腳趾頭想事張口就來,從不細想後果如何,直接打擊道:
“這話,你自去與那一群女人說去,我閉著眼睛不看就知,她們聽過之後,必定一半都會同淩德儀一樣,尋死膩活拿命來抵抗,也是絕對不會說願,倒時候,沒得人沒送出宮去幾個,還將前朝後宮的人都得罪一大半,陛下那才是自尋麻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
“那怎麼辦,昭昭有何法子,朕當真搞不明白其中道理……”
下了好大決心才決定出來的一個解決辦法,一提出來,就被虞昭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絕了,楚子凱又陷入了束手無策之中,且滿心為難中又帶了點疑惑,不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