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在考慮以後怎麼辦的問題時,卻發現現在有一個更緊迫的問題存在,那就是他發現他動不了,除了腦子會思考外,他現在就是個神像,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傻眼了。
“唉!”正當司馬長風糾結,鬱悶,各種無奈之時,從大殿門口傳來一聲歎息聲,隻見一個喝的跌跌撞撞的醉酒老頭走了進來,這不就是土地廟的廟祝蘇老酒嗎,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顯然有什麼心事。
“噗通……”在司馬長風有些驚異的眼神中,那蘇老酒一下跪在了蒲團上。
“大人,請您發發慈悲,托個夢給老頭我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而情緒爆發,反正蘇老酒那是涕淚橫流,以頭嗆地道,“嗚,嗚……”
“唉,罷了罷了,不如歸去,卻無處可歸。”蘇老酒仿佛失望之極,又或者是心灰意冷,整個人完全癱倒在了地上,以隻能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不休。
隻是,司馬長風卻發現,自己的耳朵仿佛特別靈敏,蘇老酒喃喃的話語,不停的傳入他的耳中。
“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想我蘇燦,三歲開蒙,六歲而童生,九歲秀才,十歲舉人,十五狀元。哈哈哈,好一個聖賢之才,好一個聖賢之才。”
“滿朝上下,都說天生我蘇燦,必如明月耀長空。”
“我本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皇上啊,皇上,難道您看不出,如今雖是我大唐盛世,但那就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持不可久,況且如今地方政務已漸漸把持在了無數宗門門之手,強軍為諸侯私有,天下唯係於您一身,如有萬一,分崩離析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大唐?”司馬長風不由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開口道,“蘇燦!”
“嗯……誰啊,誰叫我啊。”喝的已經迷糊的蘇燦翻了個身嘀咕道。
“我是……”司馬長風不由得有些躊躇了下道,“蘇燦,本神乃神靈,封號福德正神,當然,也可以稱本神為土地神。”
“唔……土地神,額,土地公啊。”蘇燦揉了揉腦袋,但顯然他還沒清醒過來,“我明日就離開這土地廟,難道真是天棄我蘇燦,天下之大,卻無我一寸容身之所,唔……唔……”
看著腦袋一點一點,如爛泥般倒在地上的蘇燦,司馬長風真的有些急了,他還想從這位身上了解下這個世界呢。
“我說你醒醒啊。”一急之下,司馬長風抬腳從香台上走了下來,走到蘇燦身邊,扶起他的雙肩,猛地搖晃道,“喂,老頭,醒來。”
這一聲炸喝,如一道音波衝擊般,震得爛醉如泥的蘇燦渾身不停抖動,甚至連耳鼻中都流出一絲絲的鮮血。
“痛殺我也。”不過效果挺好,那蘇燦一個咕嚕,從地上跳了起來,捂著耳朵直嚷著痛。
“嘿嘿,那個,蘇老頭,不好意思啊。”司馬長風有些訕訕的道。
過了好一會兒,蘇燦感到疼痛小了一點,看著眼前一張年輕的臉有些疑惑,而後,不由得大量了下眼前的年輕人,隻是這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這年輕人一身金黃長袍,胸前一輪逼真的烈日,看起來囂張無比,但也不是大問題,問題是,他的頭上居然帶著一頂冕十二旒,這可是帝王才能佩戴的冠。
“這,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看到對方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司馬長風不由得有些鬱悶,看到本神,有必要見了鬼似得嗎,雖然本神,剛剛前不久從鬼而來。
“有問題,你找死啊。”蘇燦壓低著聲音,還四處張望了下,才道,“你頭上的冕十二旒是哪裏來的,你想讓整個村的村民給你陪葬啊。”
“啊~!”聽蘇燦這麼一說,司馬長風不由得一驚,而後有些不解地道,“這個帽子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