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帕拉東這麼一番接觸之後,楚寒便已知道這家夥雖然有時候為人處事有點二,不過卻是個極為簡單的人。
簡單的單純而又天真。
他可以斷定,如果帕拉東沒有他表姐罩著,估計就算是被人賣了還會替人數錢。
就像現在,他就把楚寒當哥們了。
“喂,我叫帕拉東,你應該也有名字吧?”帕拉東已經帶著楚寒走上了二樓。
“夏寒。”楚寒隨口道。
“夏寒?好,我記住了。”帕拉東摸了下他自己的後腦勺,傻笑道:“夏寒,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說說,什麼交易?”楚寒納悶了,這簡單的家夥還懂什麼交易嗎?
“就是.......你之前打我的拳法哪裏學的?你教我,作為交換我教你怎麼調酒,怎麼樣?”帕拉東這時想起了楚寒不久前,將他幾拳幹趴下的那種快速又狠辣的格鬥術。
楚寒頓時笑道:“這個好說,不過你姐回來了,要是趕我走.......”
帕拉東立即打斷道:“放心,我保證我姐不會趕你走。那就說定了,你教我拳法,我教你如何調酒,哈哈,到時誰敢再叫我白眼東,我肯定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楚寒攤手,表示無語,實在不忍說出帕拉東其實連最基本的調酒技術都沒學會。
他隻怕自己這麼一說,這個簡單到純真的二貨青年會受到嚴重打擊。
接下來,帕拉東對楚寒簡直對親兄弟一般好,竟是打開了雲戈很少住的那間房間。
這間房,壁爐、浴室、軟床、桌椅等等配備的相當完整。
特別是壁爐,可謂是暖心到家,在夜到深沉之時,也不會感覺到冷意。
“夏寒,這間房子算是最好的了,我姐從沒讓其他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住過,你看我夠意思吧。”帕拉東邊說著,就給壁爐生起了火,對楚寒熱情的不得了。
楚寒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道:“看來你姐還是個大好人啊,竟然還會收留流浪者。”
帕拉東道:“我十一歲的時候,父母被一夥荒盜殺害,流落在垃圾山附近,如果沒有幾個拾荒的流浪者收留我,我早餓死了。”
說到這時的帕拉東鼻子一酸,但轉瞬又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兩年後,我表姐找到了我,將我帶到公牛鎮,於是我和我姐一樣都特別痛恨荒盜,對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的流浪者隻要能幫,就會幫助他們。”
楚寒難怪自己會覺得帕拉東表姐長得看上去又胖又凶,但內心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這又讓楚寒忽又想起雲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雲戈和肥婆合夥開了這家酒吧,那肯定也是個好人。
“難道是我錯怪她了?”楚寒輕輕自語,嘀咕了一句。
帕拉東沒聽清楚寒在嘀咕什麼,脫口問:“夏寒,你在嘀咕什麼?”
楚寒還不想說出自己和雲戈在荒漠認識的事,咧嘴一笑,道:“我在說,你其實很帥。”
“哈,夏寒,就你有眼光,我也覺得自己是公牛鎮第一帥。”
帕拉東越來越覺得楚寒太對他口味了,哈哈笑道:“不打不相識,哈哈,以後我就把你當朋友了,也是我第一個朋友。”
接下來,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幾句,基本上都是帕拉東在吹噓著他自己調的酒,是怎麼有色有味。
“帥哥,我都好幾天沒洗過澡了,你讓我好好洗個澡行不行?”楚寒真的是聽不下去了,開始在浴室的浴缸放水。
一聲帥哥叫的帕拉東心花怒發,笑道:“夏寒,你確實該好好洗洗,你先慢慢洗,我去給你找幾件幹爽的衣服來。”
帕拉東終於走了,楚寒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脫了精光,再取下綁在後腰的那把金色短槍,晃著小弟弟走到床邊,將之藏於枕頭下。
然後在等他走回浴缸邊,卻傻眼了,浴缸中的水別說有多少清澈,簡直是有點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