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還沒有籠絡人心聚沙成塔的睿智，不過這次以換取條件的方式給伊南驅毒，他做的基本上算是比較完美。
最主要的是，他還很年輕，年輕就是本錢，成長過程中會讓他變得睿智。
接下來，由伊南帶路，帕拉東和歐維維跟在旁邊，楚寒開始參觀占據三層的金屬提煉工廠。
第一層主要是分揀各種金屬垃圾，麵積最大，有時還能見到幾乎完整的源能卡車頭，或者再次組裝一下就能啟動的重型機車。
楚寒想來，自己上次騎過的雲戈那輛機車，也許便出自這裏。
雖然都是帝國早已過時的東西，但如果能修複，對於出行會很方便。
第二層則是對能二次回收的金屬垃圾進行回爐，然後鑄造成狂怒公會需要的零件毛坯，再通過浮空艇送往公會指定的更大型工廠。
這便是公牛鎮最大的收入來源，也是公會總部派遣伊南過來的原因。畢竟這些經過回爐再鑄造出來的零件毛坯，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在第二層，楚寒逗留的時間比較長，對於金屬構造與凝固的理論，是前世必修課之一。不過他沒讓伊南和帕拉東跟著，隻帶著歐維維一人。
“維維，聽說你很好學，運算能力也很強，以後你就做我助手吧。”
楚寒這一句誇獎，直把歐維維誇得雲裏霧裏，立即嗯嗯點頭。
“現在我問你，金屬熔煉要注意什麼？”楚寒邊走邊問。
歐維維想了一下，道：“金屬熔煉不就是高溫熔化嗎？”
楚寒道：“不單單是單純的熔化，在熔煉過程中要進行各種檢查測試，液態金屬在達到各項規定指標後方能允許澆注。”
歐維維邊聽著，立即拿出一個小本子與筆，將楚寒說的話全記下來。
楚寒微微一笑，對歐維維虛心好學的態度很滿意。
“為了達到更高要求，金屬液在出爐後還要經爐外處理，如真空脫氣，變質處理等等，這些以後我會給你羅列到一個教程。”
“由於是二次回爐，不管哪一種金屬都會有很多缺陷，質量不穩定，不過若是加入非金屬元素而鑄造成型的合金零件，會很大程度上減少缺陷。”
“這些，都是你以後要學的，總之隻要你肯學，我都會耐心教你。”
楚寒聲音不輕不重，略帶磁性，非常專業的講述了一番後，歐維維心中已是很尊敬了。
“夏寒，你懂得真多啊，做你助手我根本不夠格，我要做你學生。”歐維維特別認真的說道。
歐維維這股帶點中二的認真勁兒，活活打動了楚寒，不忍推辭，隻好點頭。
“呃......老師，學生歐維維給你鞠躬。”歐維維猶豫兩秒，毫不介意很多工人的目光，直接給楚寒鞠了一躬。
楚寒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當場體驗了一把做老師的滋味。
不過這種滋味，他覺得好像蠻好的樣子。
“老師，我十二歲到十四歲，在東斯塔城最大的物理學院做過雜役學生，你的水平有學院那些老師好嗎？”歐維維與帕拉東一樣，也是個簡單的人，想到什麼問什麼。
楚寒微笑道：“他們都沒有我厲害。”
東斯塔城是狂怒公會第四大城邦，對於公會的十大城邦，楚寒現在都已經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