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聞言一愣,下意識關心地問了一句:“你不舒服?去醫院看過了嗎?”
紀修齊眉頭猛地皺了起來,“張警官,還是說正事吧,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知道照顧。”
張凱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紀修齊似乎是有點不高興,於是也不敢多寒暄,緊接著就說起了正事。
“是這樣的,劉老板已經醒了,我問過他之後掌握到一些信息,偷偷給他西裝裏塞符紙的,應該是周家那位。”張凱用公式化的語氣說道:“表麵上與劉老板有仇的那位李老板我們也詢問過了,他和劉老板是競爭對手,每次見麵都會發生口角,但這次的事件確實與他無關。”
寧溪在沙發上坐下,聽張凱說完以後點了點頭:“確定是周家?”
“還沒有確定,但已經八九不離十。”
紀修齊聽到此處,出言詢問:“你說的周家,是做房地產的周家?周世聰?”
張凱心裏有些忌憚紀修齊,忙道:“是,紀先生認識這個人?”
紀修齊嗤笑一聲,“周家靠房地產發家,不過周家的發家史可不怎麼光鮮。周家的家產是周世聰爺爺年輕的時候打下來的,曾經牽扯進不少的人命,都被周家用錢擺平了。不過到底錢得來不幹淨,到周世聰手上的時候,已經是日薄西山,沒剩下多少產業了。”
寧溪好奇地問:“可是劉老板是做珠寶生意的,他怎麼會和做房地產的周家結下仇怨呢?”
紀修齊攤了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
“警方也查過這件事。”張凱接上話來,“周世聰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二世祖,論做生意根本比不上他爺爺和父親,隻是周家的人都不長命,周世聰的爺爺和父親都早早去世以後,這份家業才落到年紀輕輕的周世聰手上。他接手公司三年,年年虧損,半個月前,有人看到他偷偷請了一個道士,估計是想用些邪門歪道保住自己的氣運。”
“如果是這些歪門邪道的事,那有仇無仇就無所謂了。”寧溪的聲音有點冷,“人類的貪欲是沒有止境的,周世聰對劉老板用的,應該是請替,這是一種古法邪道,害人的東西。”
“請替?”
“是,周世聰是請替人,而劉老板是接替人,一旦劉老板接替,就會代周世聰承受近在眼前的禍事。”
“如此說來,本來應該腦溢血的應該是周世聰?”張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惡毒了吧?
寧溪微歎了一口氣:“請替並不是什麼低等的術法,周世聰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而接替也不是隨便就能接下的,我想或許是在聚會上劉老板沒有防範,無意間回答了一些周世聰需要的問題。”
“我馬上讓人將周世聰給盯牢了!”張凱說完這句以後,忽然又反應過來,“但隻是查到這些,還是沒有辦法立案,畢竟隻是些迷信的手段,不能當做證據……”
寧溪也是剛想到這一點,臉色明顯的劃過失落之色。
紀修齊起身趕人:“說完了,張警官先回去吧,寧溪還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