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梅情緒像是崩潰了一般,尖聲對著陳媽吼道:“別這麼看著我,你沒資格指責我!你表麵上對我好,但心裏還是有私心的,否則我怎麼到現在還隻是一名女傭,伺候人的玩意兒!”
陳媽聽到如此白眼狼的話,氣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沒有學曆,讓你去念書你也不去,讓你來紀家做女傭已經是我豁出老臉去少爺麵前求來的人情,我自認這些年對你是仁至義盡,原來你嘴上不說,心裏卻是怨我的?”
“我為什麼不能怨你?我之前說我想當明星,你卻說沒錢支持我,我不相信你在紀家當了這麼多年的傭人,連這點存款都沒有!說到底,你還是自私,根本就不為我的前途著想!”
陳媽更是氣得臉色鐵青,“你說你想當明星,我讓你去考電影學院,你自己不去,非要去韓國當什麼練習生!費用一年至少要三十多萬,我和你姨夫隻是普通勞動人民,確實拿不出那麼多錢。就因為這件事,你記恨我們老兩口這麼多年?”
“對!我恨你!”馬冬梅大聲吼道,還想說些什麼難聽的話,隻聽得啪的一聲,是寧溪走過去,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巴掌。
“自己不努力,就想著啃老坐享其成,你這樣的人,我見一個打一個!”
寧溪平日裏清亮的眸子裏此時滿是怒氣和殺意:“據我所知,你父母去世時你已經年滿十八,是成年人了,別說陳媽隻是你小姨,就算是你親生父母,都沒有義務要一輩子供著你。陳媽對你仁至義盡,剛剛甚至還想幫你承擔罪名,你也太沒良心了!”
馬冬梅捂著臉,雙眼通紅地瞪著寧溪:“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寧溪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你作為晚輩,不說孝敬長輩,反而想著啃老、陷害長輩;作為女傭,不忠於雇主,聯合外人竊聽、偷盜雇主的東西。於公於私,你都該打!”
馬冬梅還在做最後的掙紮:“竊聽器不是我裝的,你別以為少爺現在高看你一眼,你就可以汙蔑我!”
“看來你是要嘴硬到底了。”寧溪冷冷笑著,“本來還想著看在陳媽的情麵上,私下裏開除你就算了,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讓警察來查這竊聽器到底是誰裝的,警方的證據總不至於冤枉了你。”
“不,不能報警!”馬冬梅嘶吼道。
寧溪雙眼定定地看著她:“你和李婷不是朋友嗎,送你們去監獄裏做個伴不是更好?”
馬冬梅一聽說監獄兩個字,終於被嚇住了,整個身子滑到在地上,“我,我承認,竊聽器是我裝的,但我是被李婷騙了,都是她指使的我,千萬不要報警,不要讓警察來抓我,我不想坐牢……”
看著她的模樣,陳媽回過神來,長歎一口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馬冬梅,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來,既然你心裏是那樣想我的,那以後你也不要再叫我小姨了,我伺候不起你這樣心比天高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