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屏幕上出現一個男人的資料,信息顯示他今年五十六歲,名叫尚軍學,正是賀梅的雇主。
“這個尚軍學是有老婆的,但他和他老婆關係一般,他老婆現在遠在美國,是一個美國人,名叫傑西卡。傑西卡今年四十四歲,是他的第二個妻子。他的原配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傑西卡給他生了一個女兒珍妮,現在在美國留學。”
屏幕一閃,又出現一個女人的照片,這個女人看起來身材火辣,年輕妖嬈。
馬博士繼續說:“案發的時候,尚軍學去了三亞度假,並沒有帶賀梅。隨行的這個是個模特,專門做這種接待富豪的生意,名字叫於瑪麗。於瑪麗今年二十六歲,她和尚軍學一起在三亞同吃同住了一個星期。尚軍學現在還在三亞,沒有回來做筆錄,這些信息都是後來秘密調查的。因為現在,我們不能排除任何一個人的嫌疑。但是從本案看,尚軍學和這件事還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要說明的是,在尚軍學去三亞之間,和賀梅爆發過一次很大的爭吵。原因是賀兵不願意自己的母親給別人做小三,要求賀梅趕緊辭職,被賀梅拒絕。賀兵去尚家鬧過一頓,尚軍學因此說了很多譏諷賀梅和賀兵的話。賀兵一氣之下說要和賀梅斷絕母子關係,但賀梅為了套住尚軍學,也並沒有離開尚家。”
齊娜看著屏幕上一張張閃過的照片:“照這麼說,這個賀梅為了和富豪在一起,害死自己的兒子也是有可能的了?”
寧溪看了看賀梅的照片,搖搖頭:“可是這麼殘忍的手段,一個母親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也太匪夷所思了。她隻有賀軍這一個兒子,可是尚軍學可不止她這一個女人。”
齊娜輕聲一聲:“寧溪,你可能是剛來的,不太明白。這個世界上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一個人為了自己的欲望,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她隻是一個保姆,可能尚軍學從指頭縫裏漏出來的一點錢,都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就算當不上正宮,也夠賺一筆了。”
寧溪在紙上畫了一個關係圖,問:“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賀軍的同事嗎?”
“據賀軍一起合租的室友說,他這幾天經常加班,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神情恍惚,有時候半夜從他的房間裏傳來奇怪的響聲。但是和賀軍一起工作的同事反應,他這幾天並沒有什麼異常。”
寧溪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開口:“可能是被下了咒,夜裏情緒不穩定,容易崩潰,也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自殘甚至自殺。”
馬博士讚許地看了寧溪一眼,他從一個箱子裏擺出一堆物證:“這是公安那邊提交給我們的,從賀軍的出租屋裏搜到的東西。”
有一個透明的袋子裏,裝著一點燃燒殆盡的灰色粉末。
寧溪隻看了一眼,便脫口而出:“這是符紙燃後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