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慶功宴,馬博士很快傳來消息,說是譚欣愉已經被抓捕歸案,但是並沒有問出什麼線索。

因為警察那裏問不出什麼,他們就把人交給了特別行動處,允許馬博士派兩個人過去和她見麵。

馬博士思考過後,決定派苗璿和寧溪過去。

審訊室裏,譚欣愉的手上戴著手銬,神色看起來也十分憔悴。她一頭長發披著,臉色蒼白,眼下一片烏青。

她看著苗璿和寧溪,以為她們是女警,渲染欲泣:“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賀兵的死和我真的沒有關係啊!”

“案發的當天晚上,你真的在圖書館學習嗎?”苗璿的聲音溫潤動聽,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譚欣愉大概是回答過太多次這個問題,聲音有些顫抖:“那天晚上我沒有在圖書館學習,賀兵他雖然對我很好,可是我畢竟是研究生,他隻是普通本科。我最近和學校的一個師兄走得很近,那天我和師兄出去過夜了。”

“那你為什麼要偽造證人證言和刷卡記錄?”

“我的幾個朋友都覺得賀兵配不上我,她們讚成我和師兄在一起。我最近是準備和賀兵分手了,但是賀兵非常依賴我,我怕一時說出來對他打擊太大,所以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告訴他。”

“之前有一次我和師兄一起出去,賀兵起了疑心,是我的同學幫我瞞過去的。之後我們有了默契,恰好我知道學校圖書館的監控壞了,就和朋友交換了校園卡,那天我本來是和那個師兄和幾個同學在圖書館裏看書,後來十一點多的時候人已經很少了,我就和師兄先離開了。”

寧溪敏銳地捕捉到譚欣愉話裏的信息:“賀兵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敏感嗎?你好像很害怕他發現你出軌。”

譚欣愉艱難地點了一下頭:“賀兵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但他有點大男子主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母親的原因,他非常接受不了背叛。有一次我和男同學走得比較近,他吃醋之後就在家裏打了我一頓。”

“家暴?”苗璿微驚,“你因為害怕他家暴你,所以不敢和他分手是嗎?”

“是。”譚欣愉的肩膀顫抖起來,眼淚簌簌落下來,“他不止一次對我動手,事後就會加倍地補償我。第一次家暴的時候,我對他的感情還很深,加上他又喝了一點酒,我以為他隻是耍酒瘋而已,就原諒了他。”

“可是他的控製欲實在太強,我後來真的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可能選擇和師兄在一起。他對我很好,是個很溫柔的人。”

“你剛剛所說的,賀兵因為母親的原因變成這樣,是什麼意思?”苗璿追問。

譚欣愉輕輕啜泣起來:“他有一次喝醉之後告訴我,他的母親做了她雇主的小三。賀兵很痛恨他母親的行為,據說在賀兵的父親過世之前,他的母親也曾經出軌過。大概是因為這樣,賀兵就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他想要忠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