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直聽話又懂事，學習成績又好，我對她很放心。這幾天我公司事忙，經常加班，不能天天陪著嬌嬌。剛剛鄰居打電話給我，說嬌嬌要跳樓，我還不肯相信。我前腳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我女兒從樓上摔下來。”
劉美絹蹲在地上痛哭起來，聲音撕心裂肺：“我真的太後悔了，為什麼我沒有早來一步！”
張凱問：“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跳樓，最近她有沒有輕生跡象？”
劉美絹思考了片刻，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最近我每天回家都將近十二點，那時候嬌嬌已經睡了。但我沒看出她有什麼不正常……哦，還有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她會不會是壓力太大了？之前一次測驗，嬌嬌的成績下滑了幾名，不是很理想。”
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嬌嬌不可能為這種事情自殺的。我對她在學業上一直沒什麼要求，警官，拜托你一定要幫我好好調查，找出真相！”
苗璿見在這裏耽擱了好一會，拉了拉寧溪的衣袖：“寧溪，我們先走吧，我怕待會路上堵車。”
“嗯。”
寧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屍體，雖然現場非常具有衝擊力，可是她心中那微妙的直覺又開始發生作用。她心裏升起的異樣感，讓她想到自己看到監控視頻的那一天。卻又有一些不一樣，她心裏的不適感比那天來得更加猛烈！
轉身的時候，寧溪的腳步已經有些虛晃。
“張警官，我覺得這案子有些蹊蹺，麻煩你待會聯係一下我，溝通一下最新的情況。我這回還有點事情要忙，先走了。”
張凱聞言皺起眉頭，對她點了一下頭。
去會見譚欣愉的路上，寧溪回憶著剛剛的一幕幕，對苗璿開口：“覺不覺得有一點相似？賀兵和劉嬌嬌一樣，都是出自單身家庭，都是自殺，而且在自殺之前都沒有什麼征兆。”
苗璿想了想，搖頭：“不會吧，像賀兵那樣采取非常手段自殺的還是少之又少。但是跳樓的，說實話，可能每天都在發生。而這個世上的單親家庭又是非常多的，我覺得劉嬌嬌這個隻是一件普通的自殺案。”
“剛剛她母親做筆錄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苗璿思考了一會：“沒有，劉美絹很正常，說的應該是實話。”
到了審訊室，苗璿和寧溪剛坐下沒多久，警察就把譚欣愉帶了過來。譚欣愉比上次見麵的時候更加憔悴，也更加瘦削。
她的眼神裏已經失去光澤，張口對苗璿和寧溪說：“你們又要問我什麼？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把一個無罪的人關起來，等我出去之後，你們會去告你們的！”
“譚小姐，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法律當然會還你清白。可是如果你到今天都不肯說實話的話，等待你的會是更嚴厲的懲罰。”
寧溪查看了一下剛剛拿到的最新調查證據：“你銀行賬戶裏多出的五百萬，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