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天的手腳全部在縛住,沉悶的聲音自裏頭傳來:“你莫非就是烏山之祖陳山?”

陳山並未應答,雖然連眼睛都被裹住,看不到外麵的一切。但即使如此,閻天還是能感知到他身上迸發而出的強大氣場:“烏山祖若是活到今天,也該有一百多歲了,你莫非真的練成了長生不老之術?”

陳山沉默著並未開口,隻一點點收緊手中的白綾。

白綾一點點緊縮,閻天吃痛,發出慘叫:“前輩,前輩收手!隻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你?”

閻天細細回憶著,自己和陳山沒有半分交際,要說真的得罪,隻有可能是自己做生意的時候無意間衝撞了陳山。

他討好地開口:“要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小心得罪了前輩,還請明示,讓我也好做出補救。”

“哼。”陳山冷哼一聲,聞言準備將他帶走。

誰知道正在此時,白綾中的人突然膨大數倍,一道靈流從白綾中射出,直直地刺向陳山的眼睛。

陳山飛出一道符紙,堵在那白綾的破口之處。又飛出一道符紙,徑直截住那飛來的靈流。靈流在半空中與符紙觸碰,“砰”的一聲,便點燃符紙,收了攻勢。符紙燃燒成一團灰燼,飄落在地上。

白綾上的破口被符紙堵住之後,閻天膨脹的身形又一下子被打回原型。

“不自量力。”陳山冷冷開口,就將裹成粽子的閻天往外一推。白綾仿佛長了眼睛一般,朝宮少北的車飛去。

宮少北見狀一驚:“別來,車門壞了,開不了了!”

宮少北另換了一輛車,才將閻天和他的兩個徒弟一起拉回了紀家。

將閻天丟在地上,紀修齊詢問:“怎麼解寧溪的惡煞陣?”

“惡煞陣?”聽見這三個字,閻天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寧溪!我就說。”

他往常因為接單害人得罪的人也不是一兩個,隻是自己是道士,而對方是普通人,奈何不了他。就算對麵找來道術強勁的道士追殺他,但那些人往往不是他的敵手,最後反而被他所殺。

千算萬算,閻天也沒想到今天自己栽在了別人的手裏。

而且,栽得這麼倒黴,這麼難看,這麼不堪一擊!

他實在沒有想到,隻活在傳說中的烏山之祖陳山竟然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上。活這麼久,看上去還這麼年輕,豈不是一個怪物一樣的人?

不得不承認,他今天就是碰上了怪物。一山更比一山高,他自詡界內第一,卻想不到在陳山的麵前,自己就像一個沒出師的毛頭小子一樣。

閻天的心裏被不甘和仇恨占據,冷笑一聲:“不是有陳山嗎?烏山之祖什麼不知,什麼不曉,還要問到我的頭上,豈不是多此一舉?”

烏山之祖,相傳他的師父乃是清末第一道士。雖然這個徒弟是半路出家,到了二十歲上才拜師習術,進了師門十年,師父就因為亂世紛爭而亡命。後來烏山之祖來到烏山,自己研習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