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飛錯愕一瞬之後很快回過神來,他從地上摸出一隻麻醉槍,就朝著蠱雕身上擊過去。
與此同時,寧溪飛出兩隻定身符。
隻可惜,符紙一飛出去就被雨水浸濕,隨後軟趴趴地摔在了地上。蠱雕向前一踩,就變成了泥濘的一片,緊緊地貼在地上!
麻醉劑擊在蠱雕的身上,它的皮毛厚重而茂盛,隨著翅膀的一甩,趙南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擊中沒有!
他手忙腳亂,隻聽“砰砰砰砰”幾聲,竟然將麻醉槍裏頭的針劑全都打了個幹淨!
蠱雕的身形搖晃了一下,它的身形龐大笨拙,並沒有如何避讓。利爪向前伸過去,就想抓住寧溪的身體。
紀修齊連忙攬著寧溪向後退,“嗖”,一支短箭飛速地沒入蠱雕的身體裏。寧溪一驚,這才發現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時也綁上了一隻箭弩槍。
看來是從柯非白那裏弄來的,想不到紀修齊的準頭和力道都不錯,那蠱雕中了這一箭,立時惱羞成怒,發出狂躁的嚎鳴。
趁著它行動變緩,寧溪掙脫紀修齊的懷抱,一把衝上去,將手上的定身符直接貼在了蠱雕的腿上。在接觸蠱雕的那一刻,符紙的幹燥的,雖然因為後續的雨水也效力大減,但也足夠支撐一會。
蠱雕的身形果然僵滯下來,寧溪一股腦直接將身上的符紙在它身上貼了個遍。與此同時,寧溪朝對講機裏大喊:“陳山,快來封印,先用七星訣,再用捆身術,把它推到雪山湖裏。”
這邊的動靜早已引起陳山的注意,柯非白也從湖裏鑽了出來,爬上了岸。
陳山聽見從對講機裏傳來的聲音,在人還未至近前的時候,手上便蓄出靈力,在空中捏了一個訣。隻見白色的靈流迅速落在蠱雕的身上,隨後,那些靈流抽出無數根極細的絲線,密密麻麻地捆滿了蠱雕的全身。
而這些絲線全都彙聚成一根白線,末端便提在陳山的手裏。
他拉了拉指間的細線,手指向上一縱,蠱雕便離地而起。
正在此時,因為蠱雕身體的移動,原本貼在它腿上的符紙因為雨水的衝刷,全都滑到了地上。看見蠱雕的翅膀動了動,寧溪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小心,符咒失效了!”
一聲響徹天地的咆哮聲從蠱雕的口中發出,震耳欲聾。它大概發現自己被縛,惱怒不已,原本發綠的眼睛竟慢慢洇出紅血絲。它張開嘴巴,露出裏頭尖利的獠牙,身體不住地掙紮撞擊著,想要掙脫陳山的束縛。
陳山見狀,隻得加大靈流的輸入。
冰冷的雨水將寧溪的渾身浸得濕透,她冷得牙齒打顫,摸出兜裏最後幾張符紙,就要往蠱雕身上貼過去。蠱雕似是發現了她的動靜,憤怒地尖叫一聲,爪子朝她的頭頂抓過來。
寧溪看見它的足底,想也不想,就抽出一張符紙貼上去。
“小心!”
紀修齊見蠱雕的足就要踩在寧溪的身上,一把上前想要將她拉開。此時,蠱雕足的慣性正好踢在紀修齊的胸口上。劇痛襲來,紀修齊抱著寧溪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