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站得遠遠的,聽見法醫的話,忽然詢問:“那麼,他的瞳孔裏會不會倒映凶手的影子?”
齊娜聞言連忙掀開陳駿康的眼皮仔細查看,搖頭:“看不出來。”
她拿起相機朝著陳駿康的傷口處拍了幾張照片,法醫站在一旁,將屍檢報告拿給她看:“死亡時間是在三天前晚上下午七點十五分左右,除了被暴力摘除心髒的係列傷痕之外,沒有遭受其他傷害。”
寧溪走上前去,他身體上的傷痕十分可怖,不過除此之外,的確沒有發現什麼怪異之處。忽然,寧溪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什麼奇怪的痕跡,用手掰了一下,就看見已經泛白發灰的皮膚上依然有一道明顯的紅痕。
看見這道紅痕,寧溪先是臉上一紅,隨後又皺起眉頭。
法醫明顯猜到了寧溪在想什麼,他輕咳一聲,開口:“這個嘛,風流韻事嘛,嗬嗬。”
寧溪略思考了一下,從齊娜的手裏接過相機,也拍了一張照片出來。
從鑒定中心離開,朱培昆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聽見那邊說了幾句之後,就將電話遞給了寧溪:“是早上過來作證的女人。”
“怎麼了嗎?”
“喂,你好,是這樣的。回去之後我又找了一下,發現我那天帶的首飾上麵根本沒有掉過水鑽,所以你給我看的那顆水鑽,根本不是我的……”
聞言如有一道驚雷自寧溪的耳邊炸過,她握緊手機詢問:“可以把你的首飾拍給我看看嗎?”
加上了寧溪的微信之後,寧溪就收到了對麵發來的幾張照片,上麵的首飾的確是都完好無損。
那人說:“本來看見那顆水鑽覺得有點眼熟就覺得是我的,可是發現我的上麵根本沒有掉鑽,才發現不對勁。還有,說起來我那天離開的時候,下電梯的時候倒是碰到一個女人剛好上來。”
“雖然這個女人也不一定就是去了他的房間,但是那一層總共也沒有幾間套房,總之你們自己查一下吧,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
“知道了,謝謝你。”
得到這個線索,寧溪又回了一趟酒店。酒店的前台知道他們是過來調查的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這會並沒有人進來登記,才詢問寧溪:“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頂樓有幾間總統套房,最近入住了幾家?”
“頂樓一共有八間套房,因為這件事情,現在頂樓的套房除了陳夫人的那一間之外,已經不知此入住了。”
頂級酒店竟然出了這種凶案,他們也不願意影響自己的聲譽。幸好現在陳家也不願意聲張,讓他們繼續營業下去,否則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就沒幾個客人敢住進來了。
“可以把事發前一天和當天的入住記錄給我看看嗎?”
“好的,稍等。”
沒過幾分鍾,登記的記錄就送到了寧溪的手上。寧溪發現,在那個證人來的那一天,總共隻有兩間總統套房是有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