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之前誤會了你,不好意思。”

寧溪搖搖頭:“大伯別這麼說,我能理解你。”

因為老爺子和馮燕清的事情,嚴正修自然也沒什麼心思去上班。要知道,如果家裏鬧出這種醜聞,那對他自己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

他和嚴正平前後腳走進寧溪的病房,看見寧溪,他不由歎了一口氣,隻覺得思緒如一團亂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爸,你怎麼了?是不是為了阿姨的事情煩心?”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嚴正修說。

嚴正平皺起眉頭,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嚴正成竟然會和馮燕請勾結在一起對老爺子下手。

他詢問寧溪:“溪溪,這些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隻知道那一天,的確是三嬸想要害爺爺,而遺囑應該是三叔和三嬸一起準備的。三叔在外麵欠了不少錢,也許想用爺爺的遺囑還債。至於昨天,是我有朋友看見阿姨和三叔在一棟廢棄的大樓裏見麵,我擔心三叔會再對爺爺下手,所以特意敵方。”

“昨天阿姨來過一次醫院,她走後,我就發現爺爺病房裏的水有問題。我讓明叔和那幾個保鏢假裝暈倒,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誰知道三叔果然就來了。”

寧溪抬頭對他們說:“這些事情,還希望你們先對爺爺保密。爺爺剛醒過來,我不想他再受什麼刺激了。”

之前寧溪還想著,等到嚴老爺子醒過來的時候,如果還真的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就可以為自己作證。可是在看見嚴老爺子的第一眼,她還是心軟了。知道自己的親兒子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會難受的吧?

如果爺爺會難受的話,她還是希望這件事不要讓爺爺知道了,至少能瞞多久瞞多久,讓爺爺的身體先恢複過來再說。

嚴正修思忖了片刻,對他們說:“這兩天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透露出去了,外麵要是知道了,也難免傳出風言風語。”

羈押室裏,不斷地傳出女人的尖叫聲:“你們快放我出去,這件事和我沒關係,真的和我沒關係!你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憑什麼抓我?都是嚴正成一個人做的!我要見我老公,我要見嚴正修!”

“刺啦……”

羈押室裏的光線很暗,逼仄的房間和發黴的味道讓馮燕清幾乎快要抓狂。她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怎麼可能習慣住在這裏。

幾頓飯菜,她也幾乎一口沒吃,隻是巨大的精神壓力讓她感覺不到太多饑餓的感覺,隻是一個勁地喊著。

馮燕清的腦子裏很亂,她幾乎放棄了自己的所有風度和涵養。

喊了一會,大概覺得這樣實在太丟臉,馮燕清又做回了那張小床上,深吸了一口氣,恐慌的感覺又漸漸溢滿全身。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打開。

“馮燕清,你有一個小時的會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