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五皇子三個字,皇帝眉頭皺的簡直要打結,不可置信的問:“你說卿洹也知曉此事?”
柳莞爾點了點頭:“皇上隻要將五皇子殿下請來詢問便知道了。”
皇帝麵色鐵青的吩咐一邊的太監,“去請五皇子殿下。”
太監應了聲,便急忙去請曄卿洹。
曄卿洹跨進殿內眼睛隨意一瞟,掃到殿內站著的柳莞爾。正巧,柳莞爾也向他看來,兩人四目相對,曄卿洹不悅的先瞪她一眼,意思是:叫你別惹事,這下可好,還把他給拖下水了。
女人就是多事!
收回目光,曄卿洹走上前拱手一禮,語氣一貫的慵懶閑適:“拜見父皇,不知父皇召兒臣前來所謂何事。”他當然知道所謂何事,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皇帝看看他,又看向他身邊的柳莞爾,嚴聲問:“榭將軍說昨日同你在宮門口遇見過,朕就想問問,你當真見過她麼?”
曄卿洹暗自嘀咕,這死女人果真是把他拉下水了。
罷了罷了,就幫她這回吧,看她平時一副趾高氣昂,狂妄無人的樣子,怎麼著,這下栽了吧?
還得靠他作證才能過關。
曄卿洹自鳴得意,臉上倒是覺察不出來,沉聲回答:“回父皇的話,昨日在宮門口,兒臣的確碰見過榭將軍,我們不光碰見,順便還聊了幾句。”
聽到答案,柳莞爾總算鬆了口氣。
“真是這樣?你沒有造假?”皇帝眼神鋒利的瞪著曄卿洹,他這個五兒子膽小怕事,從小就害怕他。
“兒臣發誓,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假話,就……”
曄卿洹剛要發誓,皇帝打斷他,“行了行了,朕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他長袖一揮,讓他們趕緊閃人。
“臣告退。”
“兒臣告退。”
柳莞爾和曄卿洹一前一後走出大殿,兩人一走,皇帝獨自坐在龍椅上,單手扶額,不多時,殿內又走進一個太監,自發的走到皇帝麵前,壓低聲音道:“啟稟皇上,都調查清楚了。”
“說。”皇帝腦袋嗡嗡響,他身為一國之君,除了忙朝政,還要操心後宮之事。
“奴才查訪了一遍,得知此事與皇後娘娘有關,春.藥一事是皇後娘娘與人合謀陷害貴妃娘娘,再嫁禍給榭將軍,使得一箭三雕的計謀。”太監將查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皇帝坐起身,幽深的眸中聚斂起光芒,此事果真與皇後有關。
大殿外,原先是曄卿洹走在前,柳莞爾在後,行了一段路,兩人剛好反過來。
柳莞爾步伐越來越快,漸漸甩曄卿洹一大截,曄卿洹不爽的追上去,擋住她的去路。
“有事?”柳莞爾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問。
“剛才在大殿上,我幫了你,你要怎麼謝我?”曄卿洹高高的揚起臉,一副等著討裳的模樣。
柳莞爾字正腔圓,響亮清脆的說道,“嗯,謝謝你。”
曄卿洹一聽愣住了,這就叫謝?
怒火不由得竄起,曄卿洹氣的變了臉色,一雙眼睛瞪著她:“不行!你要備份厚禮感謝我。”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你不過是幫我做個證,三兩句話的事,就向我要厚禮?”柳莞爾兩手一環,眉目間既有女子的嬌柔,又不失英氣。
聞言,曄卿洹脾氣更加暴躁,眼裏冒火:“三兩句話?本皇子救了你一命,你這個女人怎麼翻臉不認人?”
“我們的關係再談‘謝’就生分了吧?”柳莞爾笑嗬嗬的糊弄過去,誰知道他獅子大開口能要什麼謝禮。
邁步繼續往前,曄卿洹偏是那狗皮膏藥,死死黏住柳莞爾,兩人為了謝禮一事在禦花園爭論不休。
一個清朗的男聲遽然插進他們的爭吵裏。
“兩位在聊什麼?這麼熱火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