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棉的心算是冷的透徹,“妾身遵旨。”說完就掙紮著起了身,行了禮,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此時的白鶴已經在屋子裏等著了,看著楊羽棉這幅模樣,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今晚又要藥浴了。”白鶴開了口。
楊羽棉眼中帶著恨意,死死的盯著白鶴,“給我準備毒藥!迷香!快點!”
白鶴有些驚訝的看著楊羽棉,“你這是在說什麼,瘋了嗎?”
楊羽棉冷笑了起來,“倘若你不去,我就把你背後的主子是誰,告訴軒轅蕭逸!你敢嗎?”
“你若是不準備,你就跟著我一起去死,你就給我陪葬!”楊羽棉已經瘋魔了一般的喊了起來。
白鶴直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眼中帶著凶光,“你在說什麼?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楊羽棉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一臉恨意的看著白鶴,“害怕了嗎?我什麼都知道了,那張紙條,我留下來了,是不是很久沒有收到消息了?那是因為你那次的消息沒有遞出去!”
楊羽棉看著白鶴,眼裏帶著嘲諷,“快些準備毒藥吧,若是軒轅蕭逸不死,我的青兒,我的青兒怕是會撐不住了。”
說著,楊羽棉泣不成聲,青兒不足月便生了下來,原本好生在身邊將養著,倒也還算好,但是前不久,軒轅蕭逸就把青兒放到了另一個院子單獨養著了。
整個王府裏誰人不知,她楊羽棉整日裏給軒轅蕭逸虐待成什麼樣子,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去善待她的女兒了。
一開始,她的確是舍不得的,舍不得軒轅蕭逸死,她還念著軒轅蕭逸對自己的那些溫柔,哪怕是假的,至少曾經是有過的。
可是現在看,那哪是對自己的溫柔,無論是當初的好還是現在的惡,都是因為那三王妃而已。
楊羽棉哭得撕心裂肺,白鶴冷冷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你們的主子不也想讓他死嗎?我來做這件事。”
楊羽棉眼中帶著淒楚,“你若是不給我毒藥,那我便把你們都供出去,想來你的主子沒有來得及做好準備,也會損失慘重的。”
楊羽棉的眼中帶著絕望,死死的盯著那白鶴。
白鶴直接就拿了匕首壓在了楊羽棉的脖頸處,“怕是你活不到把證據交給軒轅蕭逸的時候。”
楊羽棉看著白鶴,笑了起來,“你真當我這麼愚蠢嗎?隻要我死了,或者我一日之內沒有出屋門,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自然就會有人把這個信息告訴軒轅蕭逸。”
白鶴死死的瞪著楊羽棉,“的確我們主子想要軒轅蕭逸死,但是不是這個時候。”
白鶴冷冷的開了口,楊羽棉還是不死心,“白鶴,你這是要逼死我嗎?你一定要看到我撐不下去去尋了死的模樣嗎?”
白鶴麵無表情的看著楊羽棉,“那是你的命,而且你還有一個女兒啊,我是不會相信你就這麼輕易的去死的。”
楊羽棉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我就是不想要自己的女兒離世啊!所以我才想要他死啊!可是單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做到啊!”
楊羽棉苦苦的哀求著,白鶴最後歎了口氣,“我傳話去問問吧,若是主人沒有答應,我幫不了你。”
楊羽棉聽了白鶴這話,仿佛聽到了什麼驚人的話,她很是震驚的看著白鶴,跪下來連連磕頭。
“白鶴,是你救了我和我的女兒啊!白鶴!我謝謝你,我的命,往後都是你的了!”
楊羽棉跪在地上苦苦的說著,眼中帶著淚水。
白鶴看著楊羽棉的這個樣子,不再說話,直接轉身離去了。楊羽棉這才忍著一身的疼痛,緩緩的爬了起來。
往內間走去,脫下衣服一看,身上的青紫色果然比前幾日還要嚴重,她輕輕的歎了口氣。
忍著疼痛把自己泡在了水裏,沐浴後又一點點的替自己上藥,她眼眶發紅,眼裏滿是仇恨。
若是說從前對軒轅蕭逸還有幾分情分,那現在那些情分,全部都變成了她的怨恨,當初有多麼的期待軒轅蕭逸能對自己好,現在就有多麼的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