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北甯冷冷的盯著軒轅蕭逸,不再出聲,麵上又恢複了一臉平靜的模樣,笑容就像是剛剛進殿時一般,不讓人褻瀆,十分的高傲冷然。
“既然二王爺執意這樣認為,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還請二王爺讓開,讓我離宮。”
軒轅蕭逸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一直覺得這寒北甯從以前開始,都是那十分桀驁不馴的樣子,怎麼會這麼乖順的說話,一個沒注意,就被寒北甯撞開了。
寒北甯快步的走了起來,眼見著離軒轅蕭逸那兒遠了,寒北甯冷冷的轉了頭,劈頭蓋臉的就拿了藏在懷裏的鞭子抽打起了那幾個跟著來的使者。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本公主還沒有嫁到軒轅過來!本公主現在還是北刹的公主!你們居然在剛剛沒有護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命都不想要了嗎?!”
寒北甯惡狠狠的罵著,直接一腳踹到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使臣的胸口處,那使臣頓時就口吐鮮血往後退了幾步。
寒北甯冷冷的笑了一聲,直接邁步走開了。剩下的幾人,出來了兩個去攙扶那已經受傷的使臣,其他都是冒了冷汗,快步的跟上了寒北甯。
寒北甯回到了驛館,眼中就帶了殺意,站在窗前,看著外頭路上人來人往,眼中就帶了一絲的狠意。
拿了那連弩就想對著那些個路人隨意的射過去,外頭來了一個嬤嬤,迅速的拉住了寒北甯。
“方嬤嬤,你來幹什麼!”寒北甯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但還是盡量的放緩了語氣。
那方嬤嬤是寒北甯的乳母,從寒北甯小時候起,就一直貼身侍奉在寒北甯的身邊。
所以寒北甯多少對著這個乳母還是帶著敬重和看重的,“嬤嬤這是怎麼了?”
方嬤嬤麵上帶著幾分的擔憂,看著寒北甯,“公主,不要濫殺無辜!”
寒北甯悻悻的收了手,“實在是太過煩悶了。”方嬤嬤看著寒北甯,眼中帶著幾分的苦澀。
“總歸是命。”方嬤嬤淡淡說道,把寒北甯拉到了一邊坐著,寒北甯就像是一直脫線的木偶,任由方嬤嬤拉扯著自己坐到了榻上。
“方嬤嬤,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原本我不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嗎?”寒北甯忍不住哭了起來,抱著方嬤嬤說著。
方嬤嬤心疼的撫著寒北甯的頭發,“孩子,這都是命啊,若是你還和從前一樣,你父皇定然不會讓你來的,可是……”
方嬤嬤沒有忍心把話說完,但寒北甯已經哭得更厲害了,她死死的抱著方嬤嬤,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得太厲害。
方嬤嬤眼中帶著不忍,看著寒北甯,自從那次把寒北甯救出來之後,雖說她身上的疤痕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內裏都已經傷透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已經是不能生育的了,而且也活不了多久了,大概就隻有十幾年的性命了。
寒北甯看著方嬤嬤,眼中帶了幾分的苦楚,眼眶發紅,“沒關係了,總歸就是這樣了,這就是我的命啊。”
說完,她擦了眼淚,安靜的坐在那兒,方嬤嬤眼中帶了幾分的悲傷,十分心疼的看著寒北甯。“公主,別這樣啊。”
寒北甯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恨意,“都怪那鳳纖寧,還有那軒轅浩,不,都是那鳳纖寧的錯,若不知她,軒轅浩不會這般對我!”寒北甯冷冷的開了口。
“我一定要想法子,取了她的性命,要不然,讓她生不如死也可以啊。”寒北甯的麵上揚起了一個詭譎的笑容。
“嬤嬤,有什麼東西是南疆特有的,能讓孕婦流產的?”寒北甯緩緩地開了口。
“嬤嬤去幫我找來,一定要南疆特有的。”寒北甯麵上帶著笑意,哭紅的雙眼帶著幾分的狠意。
方嬤嬤有些不解的看著寒北甯,但還是點了點頭,直接退了下去,按著寒北甯的吩咐找東西去了。
寒北甯起了身,有些恍惚都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然後直接躺了下去,全身脫力了一般。
京城,三王府。
鳳纖寧半趴在床榻上,任由著杳杳給自己按著腰,杳杳的眼中帶了一絲殺意。
“主子,那寒北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這麼對你?!”杳杳憤憤的說道。
桃脂在一旁歎了口氣,遞了藥膏過來,“先別說這麼多了,拿了這個給主子揉一揉。”
杳杳順手接了過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還好剛剛醫正也來看了,說是沒有事,按時吃那安胎藥就好了。”
鳳纖寧點了點頭,“你們也別太擔心了,我自己的身子,多少心裏還是有數的,等到月份再大些,就該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杳杳小心翼翼的撫著鳳纖寧的腰,輕輕的按著那一塊淤青,鳳纖寧皺著眉,悠悠的開了口。“這寒北甯怕是知道了我懷有身孕,就怕軒轅蕭逸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