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醉藍回家,最先知道的是盛淺予,然後是駱君庭,因為,是盛淺予打電話告訴駱君庭,他才慌忙從公司趕回來的。
女兒終於回家,夫婦兩人當然很高興。
為此,溫湛斯一直不放人,駱君庭甚至都差點報警了,隻是說,他是女兒談了三年的男朋友,若不是知道他不會傷害女兒,駱君庭老早就把他歸類為暴徒,然後報警了。
醉藍回家,駱君庭除了高興,還有生氣。
因為,女兒懷孕了。
就這個問題,三人必須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駱君庭看著女兒,他問。
“那你現在是想怎樣?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打掉嗎?”
真是氣死他了。
他一手辛苦養大的女兒,自己疼愛有加,最後,卻被溫湛斯給搞得個未婚先孕,最後,還要麵臨流產的地步,駱君庭原本就不喜歡溫湛斯,現在對他更是討厭。
隻是說,先前妥協的那三年,他一直壓抑著,現在因為這事,終於爆發而已。
駱醉藍跟媽媽坐在一張沙發上,爸爸坐在另一張沙發上。
聽到這話,駱醉藍悶悶地低著頭,她點頭。
“嗯,打掉。”
見此,盛淺予抓著女兒的手,她心疼地看著女兒,默默通過手的緊抓,傳遞給她力量。
……
這件事,駱君庭很快就去安排了。
因為他們家,畢竟是特殊家庭,所以,不方便讓外人知道,否則,媒體那邊指不定又要怎樣報道。
駱君庭對女兒的保護很好,他一切都有安排好。
所以,去醫院的那天,都是預約好了。
駱君庭跟盛淺予一同陪同著去,駱君庭還帶了兩三個人,一家人一身黑衣,低調行事。
他為女兒安排的是無痛人流。
雖說是無痛,但也隻是流產的那會兒功夫,回來後,麻藥過了,駱醉藍還是痛得要死。
這會兒,駱醉藍悶悶地靠躺在床頭。
身體很痛,是一種不知怎麼形容的痛,痛源在小腹,然後,傳遞向全身,駱醉藍甚至痛得都不能動,像一個剛手術完的病人躺在床上調養。
盛淺予推門進來,手裏端了托盤。
她來到床邊,將濃湯放下在床頭櫃,然後,舀著濃湯進小碗,坐下,遞向女兒,說。
“喝點湯吧,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得補一下。”
聞言,駱醉藍看著媽媽手中的那小碗湯,她沉默著,最後,又看向媽媽,媽媽慈眉善目,駱醉藍心頭有些難受,默默接過。
她吃起來。
見此,盛淺予安心地看著女兒。
雖然遭受了這麼大的挫折,不過,女兒總算順利熬過這一關,盛淺予一向愛淡忘,過去的事,她會盡快逼自己忘記,因為,過去太痛苦,不能總陷入那種狀態。
盛淺予感覺,正是很多人無法調節這種心理,所以才會陷入抑鬱症。
很多人為此自殺的,而且是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例。
她能活到現在四、五十,以前所遭受過的挫折也有不少,正是通過這種心理去調節的,所以,倒也順利活到了這個年紀。
抑鬱症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