謄也冰涼的手中,出現了一張白金的令牌。
這就是請帖?
林驕陽看著,卻並未接過,彎了彎唇角道:“所以這便是你的任務,嗯,送請帖?”
隻不過沒想到,自己雖然不打算去往生城,但是神君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該來的,還是躲不過麼?
林驕陽垂眸,捏著啾咪小耳朵的手,猛地用力了些。
“是,君主大人命本座給你送請帖。”
被林驕陽打擊了多次,謄也也懶得再跟林驕陽廢話。
反正在她看來,現在的林驕陽,除了伶牙俐齒,一無是處。
到時到了往生城,定要找機會與林驕陽一戰,讓林驕陽知道,天道之靈又如何?在實力麵前,什麼都不是。
林驕陽看了看謄也的神色,對謄也內心的想法,倒也能猜到幾分。
“不接。”
頓了頓,林驕陽小嘴一張,眼角有幾分惡意似的往上一挑。
神君派人來送,她便有權力不接。
“你…你是不敢來麼?”
謄也沒料到林驕陽竟然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眼裏頓時浮現出濃烈的怒意。
要是任務失敗,她受到責罰事小,讓君主大人失望事大。
可惡的林驕陽!
“不,我就是想要你完不成任務。”
林驕陽語氣緩慢的說道。
“你竟如此睚眥必報,林驕陽,你真是令人討厭。”謄也臉色一黑,咬著銀牙,似乎在暴走的邊緣。
“關你什麼事,我又不需要你喜歡。”
反正她有的是人喜歡,不差謄也一個。
“林驕陽!”謄也猛地移動到林驕陽麵前,手裏利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劍鋒壓在林驕陽的白嫩的脖子上:“不要以為本座不敢動你。”
“小羊兒!”
“林姑娘!”
眾人臉色一變,齊齊驚呼一聲,身子緊繃著隨時準備出手。
強烈的壓迫性讓林驕陽滿頭長發狂舞,林驕陽甚至覺得自己的體溫都下降了兩度,眼前的謄也,眼神冰冷,含著一絲厭惡。
這便是上神的威壓麼?
“賭的便是你不敢動我。”
反正林驕陽已經打算將裝逼進行到底了,眸子直直看著謄也,沒有一絲懼意,甚至連一絲神力都沒有提起。
“你就不怕,你賭錯了?”
謄也冷笑一聲。
“好的,那你動手吧。”林驕陽嘴角微微一扯,安然閉上了眼睛。
謄也咬牙,眼裏的殺意愈發濃鬱。
而圍觀眾人眼裏的擔憂也愈發明顯。
不知過了多久,謄也猛地收回劍,後退了幾步。
“你的命,是君主大人的,輪不到本座來收,請帖就放在這裏,你若不來,一城之人,皆要陪葬。”
謄也似乎恢複了方才剛出現時的高冷姿態,將手中令牌扔到地上,自己冷冷瞥了林驕陽一眼,身子一晃,消失無蹤。
而在謄也消失後,四周那冰寒至極的氣溫,也在須臾間恢複了正常,街道上的冰塊無形中已經化了,被冰凍的人們身子一顫,立即恢複了自由身。
眾人有些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對他們而言,仿佛就是眨眼的時間,卻又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怪怪的。
隻是覺得好像突然間有點冷似的。
謄也的本領,果真不一般,不光凍結了人們的身體,就連在她技能範圍內那些人們的記憶都能凍結。
看著那些人茫然的神色,壓根就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
酒樓上的眾人,神情有些凝重的互相對視著。
“這便是神君座下的護法之一麼?這手段,果然叫人望而生畏。”
王子感歎道。
“嬌嬌你沒事吧?”龍曉笙快步走到林驕陽旁邊,看了看,隻見她細嫩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道淡淡的紅痕。
林驕陽抬手摸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事。”
“那這請帖,怎麼辦?要是你不去往生城,那些人豈不是…”
風錦燈有些擔憂似的看著地上的那塊白金玉牌。
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張膽的用一城人威脅林驕陽。
“神君。”林驕陽動作優雅的彎腰撿起那塊玉牌,喃喃道:“威脅我麼?”
隨後,林驕陽麵無表情的將那塊玉牌直接捏成了齏粉。
“小羊兒,不然我們集結幽字軍,直接打上往生城吧。”
齊彥拍了拍林驕陽的肩膀,故作大咧咧的說道。
“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你們有什麼想法麼?”
林驕陽沒有吭聲,卻轉頭看著權野三人。
此時三人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精彩。
他們今日,都聽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啊…
這一天,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