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令人頭疼的大長老(1 / 3)

墨靈犀蹙了蹙眉:“照這樣說,是有人要奪紫玉令牌,大長老不惜自殘將令牌藏在體內,卻被那凶手趁機奪走了藍玉令牌是嗎?”

沐雲初搖搖頭道:“也有可能是丟失的,我檢查過大長老的身體,很多處淤傷,腦後也有一處淤腫,臉頰和雙手有很多細微的劃痕,據在下推斷,大長老極有可能從山上滾落下來,或者說是被人襲擊之後從山上推了下來。那藍玉令牌就說不好是丟了還是被偷了。”

“誰會害大長老呢?”墨靈犀喃喃自語著。

沐雲初也想不出長年不出山的大長老會與誰結下這樣的仇怨。

“無論怎樣,先護送大長老回學院吧!”墨靈犀開口道。

沐雲初點了點頭,回了學院才是對大長老最好的保護。

“來人的目的看來是這紫玉令牌,令牌墨姑娘先收好吧!”沐雲初將紫玉令牌放回到墨靈犀手中。

墨靈犀沒有推辭,沒有什麼地方比她的解毒空間更安全了。

“不知這紫玉令牌有何作用?”墨靈犀順口一問。

沐雲初回道:“除了是身份的象征之外,這紫玉令牌也是打開藥塔和九重山的鑰匙。”

藥塔?墨靈犀眸光閃了閃,她記得唐駿曾說過,萬毒金卷就在藥塔,難道那襲擊大長老的人是為了萬毒金卷?

墨靈犀暗暗攥緊了幾分紫玉令牌,她此行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萬毒金卷,怎麼能讓那東西落入旁人之手。

看來冥冥中雲諾夫人還是保佑她的啊,不然怎麼就讓她救了大長老呢。

想到未曾謀麵的娘親,墨靈犀感覺心中又酸又暖。

“對了,這大長老一直叫我們王妃為夫人,沐太醫可知為何?”瑤光插嘴問道。

墨靈犀一臉疑惑的看向沐雲初。

夫人?沐雲初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轉瞬即逝。隨後平靜的搖頭開口道:“在下不知。在下入聖醫學院也不過五年。離開學院也有一年有餘。”換句話說五年前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最近一年多的事情也不甚清楚。

墨靈犀沒有對這個答案失望,隻要等大長老清醒了,總會有知道的一天。

現在關鍵的是要好好保護大長老到聖醫學院,誰都不知道那殺害大長老的人會不會再次找上門來。

——

由於沐雲初到來,墨靈犀一行人隻好在驛站又多呆了一日。

趁著休息時間瑤光找到天樞悄咪咪的問道:“我怎覺得你看沐太醫的眼神不對啊!”

天樞抿抿唇,皺皺眉,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跟瑤光說。

瑤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天樞:“不說拉倒,回頭別求著我聽!”瑤光說完就轉身要走。

天樞見狀連忙拉住瑤光的胳膊,同為七星堂的堂主,他們自幼一起訓練長大,倒是少了幾分男女大防,多了幾分兄弟情義。

天樞一臉諂媚的笑道:“別別別啊!瞧你急什麼,我不是不跟你說,隻是這是王爺的密令!”

天樞說著還一臉神秘的左瞧瞧右看看,用手擋住嘴巴低聲說道:“王爺密令,讓我沿途把王妃身邊男人都趕走,尤其是長的好看的!還讓我把王妃身邊出現的人和事兒都記錄下來,每三日給王爺去一封信!”

話音落下還挑眉笑眯眯的看向瑤光,仿佛多了一個重要任務很值得炫耀一般。

噗……

瑤光差點一口早飯噴出來。合著王爺這是千裏吃醋啊!

看著天樞領了這種命令似乎還很得意的樣子,瑤光無奈的扶額,她有些想念那個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夜十三了!

……

第二日墨靈犀一行人便和沐雲初結伴上路了,墨靈犀帶著瑤光和昏迷未醒的大長老坐在馬車上,天樞駕車,沐雲初騎馬。

墨靈犀看到沐雲初騎馬風姿俊朗的樣子著實又花癡了一回,沒想到看起來溫潤如玉的沐雲初,竟然也有如此身姿颯爽的樣子。

瑤光實在為自家男主子捏了一把汗,這沐太醫長的也太好了,實在有威脅。

而此刻被屬下擔憂的白九夜,已經換做一身戎裝,奉旨率兵北上抵抗北陵五十萬大軍的壓境。

——

康州城內某民宅。

潑!一桶冰冷的水迎麵潑下。

啊的一聲尖叫,冷凝煙頓時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數九寒冬被一桶冷水淋頭澆下來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冷凝煙還沒等恢複清醒就已經凍得全身瑟瑟發抖。

過了好一陣,冷凝煙才看清了眼前的狀況。

她被人綁著手腳放在地上,這房間看起來像一個柴房。周圍都是堆放著的過冬的柴火,地麵堆著幹草,隻是此刻這些幹草都浸了水,坐在身下異常冰涼。

很快那些幹草就結出了小冰晶,連著她的衣服頭發都開始有晶瑩的冰粒子出現,張嘴喘息出的哈氣瞬間化成白霧迷了眼。

冷凝煙瑟瑟發抖,抬頭就看到兩個女子站在她麵前,一個身穿蓮青色大氅樣貌端莊,此刻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隻是那擔憂有幾分真幾分假就無從得知了。

另外一個身穿水紅色大氅,樣貌嬌俏,隻是那眉宇間的盛氣淩人和幸災樂禍,生生的把嬌俏拉低了幾分。

“你……你們……你們是……是誰?為……為什麼……為什麼抓……抓我?”冷凝煙開口問話,可顫抖的身子讓她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上下牙不停打著寒顫,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吸進來的冷空氣讓身體愈發的冰寒。

水紅色大氅的女子蹲下身,勾起一個嘴角,臉上帶著嘲諷的獰笑,手中拿著一個未出鞘的匕首抵在冷凝煙的下巴上,用力將她的下巴抬起來,似乎想好好看看冷凝煙的樣貌。

“這張臉生的真不錯,也就比那墨靈犀差一點而已,隻可以臉皮太厚,讓人看著如此美豔的臉,也忍不住作嘔。”水紅色大氅的女子開口嘲諷著冷凝煙,手上不忘用匕首輕佻的拍打著冷凝煙的臉頰。

冷凝煙別開臉,咬著牙冷聲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頭發上冰涼的水珠順著脖頸滾落到身體上,讓她時時刻刻都在發抖。

水紅色大氅的女子嘴角上翹,似笑非笑的看著冷凝煙,不答反問道:“我們是誰不重要,你且先說說,墨靈犀為什麼抓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將關於墨靈犀的事情都告訴我,這樣我或許會考慮放了你!”

冷凝煙心裏一緊,原來這兩個女人是墨靈犀招惹的。她本就對墨靈犀恨之入骨,如今還被墨靈犀牽連身陷險境,如果可以的話,冷凝煙此刻恨不得將墨靈犀撕碎了吃肉。

“我不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你們也看到了,我隻是一個俘虜。”冷凝煙這時候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如何才能說服這兩個人放她離開。

水紅色大氅的女子看到冷凝煙眼中的恨意挑了挑眉,看來那姓墨的女人仇家還真是多。

“先說說你的身份!”水紅色大氅的女子把匕首拔出來,用尖端在冷凝煙的臉頰周圍似有似無的環繞碰觸。

冰涼的匕首尖每碰到她一次,都讓冷凝煙全身緊繃,她的臉不能毀!

在這種寒冷與恐懼的交迫下,冷凝煙幾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審完冷凝煙之後,兩個女子走出了這間柴房,原來這是康州城的一處客棧。

“姐姐,按那女人說的,墨靈犀十分擅長使毒,三師兄極有可能是中了她的毒啊!”原來水紅色大氅的女子是許芯荷。

許芯竹微微蹙眉,搖頭道:“別胡說,什麼毒能蠱惑心智,讓人愛上自己,世上哪有那種奇毒,若真是有,就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了。”許芯竹是打心裏不信這個的。

許芯荷不服:“怎麼沒有,我就聽翩翩妹妹說過,毒王島有一味毒藥叫長相思,男女各服一顆,然後……然後那個……然後就能相親相愛至死不渝了!”

畢竟是沒出閣的女兒家,說起男女敦倫之事難免有些難以啟齒。

可許芯竹這會兒可沒工夫注意許芯荷的羞怯,她驚訝的是許芯荷怎麼會打聽這種毒藥。

“阿荷,你告訴姐姐,你要做什麼?你不可以做傻事!”

許芯荷一愣,然後立刻換做一副羞惱的樣子:“阿姐你想什麼呢,我這不是擔心三師兄被人下藥嗎。”

“姐姐你想想,咱們與三師兄自幼一起長大,孤雲峰女弟子也不少吧,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三師兄何嚐正眼瞧過?就連對已經有婚約的姐姐,三師兄也少有好臉色吧。可三師兄竟然與她鴻雁傳書,還當著那麼多人……”說到這裏許芯荷又有些臉紅了。

雖然他們也算江湖兒女但是不拘小節不代表不恪守禮教,一個女子被男人當眾擁吻的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

不過想到自家姐姐什麼都不爭的性子,許芯荷咬了咬嘴唇,還是繼續說道:“三師兄當著咱們麵就親那個女人,難道不是被蠱惑了心智嗎?”

許芯竹心裏有點亂,她從沒想過會獨占白九夜,可是她更沒想過白九夜會說隻娶某一個女子。在她心中,早就把白九夜視為自己的夫君了。

如今這個叫做墨靈犀的女子出現了,白九夜竟然揚言要隻娶她依然,許芯竹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想到這裏許芯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向妹妹的意見:“那你說……該如何?”

許芯荷看姐姐似乎鬆了口,當即就是一喜:“姐姐,這一路去聖醫學院天高水長的,若是她出個什麼意外……”

許芯竹臉色一白,聽妹妹的意思是對墨靈犀動了殺心啊!

“阿荷……”許芯竹下意識想阻止,若是妹妹殺了墨靈犀,九夜豈能饒了她們?

許芯荷連忙道:“姐姐,三師兄可是說過隻娶她一人的話,她若不死,姐姐要如何挽回三師兄的心啊!”

許芯竹搖頭,這樣太冒險了!

“就算她死了,心意哪裏是那麼好改變的。到時候隻怕結親不成,反結仇!”

許芯荷嘴角微微上翹,微微垂眸掩住眼中的笑意,繼續柔聲勸道:“姐姐心善,不想殺人,那不如我們退而求其次,咱們不回孤雲峰了,直接去毒王島求那長相思可好?大師兄和四師兄此刻前往平川邊城了,這是咱們二人私下活動最好的機會了啊!”

這下許芯竹果然動搖了。與殺人比起來,吃個藥總歸是好一些。

許芯荷見許芯竹沒有拒絕,便知道這事兒成了。

她故意先說要殺墨靈犀,然後退而求其次說去求藥,這樣一來就更容易說服她這個沒有主意的姐姐了。

然而許芯荷真的是一心為許芯竹求藥麼?當然不是,她為的是唐駿。

“那她怎麼辦?將她放了?”許芯竹問道。

許芯荷搖頭:“當然不能放,放了她再去報信怎麼辦?姐姐求來的藥難保會不會萬無一失,總要找個人試藥啊!”

見許芯竹臉色又變的難看,許芯荷連忙開口道:“姐姐放心,那藥不知名,大不了到時候我們給她尋一個好人家的男子,二人成了好事,互敬互愛了,說不定還成就一份良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