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依然是從九號驛亭進去。
到得漢朝,找到分院,分院長嚴天迎了出來,大老遠就笑道,哎呀,你們來了。可想死我了。
我和黑少都笑,想現代人和古人還真的是不一樣。
更看見他赤著一雙腳,穿著一雙精致的草鞋,很休閑舒適的站在那裏。
我走過去,從隨身的包包裏把那電池掏出來,遞給他。
他立馬雙眼放出異樣的光彩,連聲說謝。
放在手裏愛不釋手,把玩了許久,才想起什麼似的,請我們進去坐。
我們四個才依言進去,在掌櫃房裏分賓主坐下。
黑少一一介紹,介紹到白素貞的時候,嚴天開玩笑道,咦,還真的有幸見到傳說中的白娘娘了。神仙姐姐,受小弟一禮。
白素貞含笑,趕忙說道,免了免了,你也是分院院長,我們是一樣的,不必多禮。折殺我了。
嚴天笑,繼續調侃道,姐姐連死人都醫得活,我可是沒什麼本事。再說現在的大學生不如以前了,隻是書呆子,動手能力差著呢。
邊把電池放入手提電腦裏,邊和我們說話,我知道他這隻是自嘲。浙大醫學院本碩連讀的高材生,能差到哪裏去?
黑少倒笑了,說道,說道業務,嚴天,問你一下,你這裏愛情診所的病人多嗎?
嚴天這時候已經裝好電池,電腦正在啟動中,他笑著等待,聽黑少這樣問話,回道,病人?那肯定是沒有總部多的了。在漢朝,條件沒有21世紀好,大家吃飽就行,哪還有功夫情啊愛的。嗬嗬,誰說過的,愛情是一種奢侈的病,窮人是得不起的。
他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有錢的病人勝過千百個沒錢的貧民老百姓的病人哦。
說到這裏的時候,衝我們眨眨眼,說道,你們肯定沒想到,我是陳皇後阿嬌的主治醫生。
阿嬌?就是先金屋藏嬌後又失寵長門買賦的陳皇後嗎?
不是她還有誰。她出手很闊綽,當年為了金屋藏嬌藏得久一點,總是到我這裏來買複方忘憂草顆粒,相思子糖片,偷偷放到皇上的酒裏,讓他吃下去,就總是念著她。
女人啊,愛情啊,往往都是不擇手段的。
話一說出口,看到當場有三個女的在場,嚴天趕緊打了自已一個嘴巴,連說該死該死,各位姐姐妹妹還請原諒。
我們三個一笑置之。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往焦仲卿家走去。走到他家,四個人站在圍牆外,透過圍牆上的小石窗往裏望去,看到一個清秀儒雅的男子,在那裏苦著臉唉聲歎氣。
裏麵是一個老人的罵聲,看你這德性,你聽到沒有,那婆娘馬上就要嫁人了。她才回去多久,現在就嫁人。你還在自作多情了,人家要是心裏有你,就應該尋死了結,怎麼還在張羅著結婚拜堂。
張如月更是驚呆了,喃喃說道,那個男子,他跟我老公長得一模一樣。
我笑了,拍拍她肩膀。
白蛇說,我看我們應該快點去劉蘭芝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劉蘭芝想自盡了。
一句話點醒我們四個,便急急往劉蘭芝娘家走去。
走到劉蘭芝家,卻見大紅燈籠高高掛,處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慶氣氛。
書上說的沒錯,劉蘭芝被焦家休回娘家後,由於才貌出眾,有很多人來上門提親。劉蘭芝自已不想嫁,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也不能長久的養著她,她大哥話都說白了,一定要她另嫁,兄命難為。
我們趁著院子裏暫時沒人的空檔,溜了進去,找到劉蘭芝的房間。
南窗是開著的,我們四個站在一株花樹下,借著晚間的夜色和樹葉擋住自已,往房間裏望去。
隻見裏麵站著一個穿淡綠裙子的女子,正低著頭用剪刀剪著什麼。
一會她抬起頭來,眼睛望著窗外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