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五年最後一天,南荒難得下起了一場大雪,鎮南城外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
今天是楚國一年當最重要的出席,南荒百姓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著置年貨、貼春聯、請門神,城籠罩著一股濃濃的節日氛圍。
鎮南王府也比往日忙碌了許多,猛虎、刀疤等護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不過對李夜白來說,今日和以往並沒有太大區別,每天依舊忙著修煉、煉丹。
晚上王府大擺宴席,李夜白、羅英、青山兄妹以及府上眾護衛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每年除夕夜李家都是這麼過的。
那天,羅英帶著聘禮去血影樓提親後,直到晚上才回來,之後什麼也沒說,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但那車聘禮羅英卻沒有帶回來。
想必血影樓的人是收下了聘禮,這門親事也算定了下來,而身為這件事的主要任務之一你,李夜白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這讓他有些鬱悶。
當五彩斑斕的焰火在半空炸響的時候,玄武年正式到來了。
整個楚國都在慶祝新年到來的時候,禦獸宗卻沒有絲毫喜悅的氣氛,反而愁雲慘淡。
“查清楚齊詔他們的下落了嗎?”禦獸宗宗主劉魁臉色不太好看。
齊詔是他頗為看重的弟子,隻是因為上次鎮南城之行損失了三頭珍貴的青翼白頭雕,所以被罰到十萬大山的馴獸場,原本打算磨礪一番,讓他收斂一下任性的性子,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突然失蹤了。
和齊詔一同失蹤的還有禦獸宗其他十四名弟子。
“沒有。”二長老搖了搖頭,臉色同樣不太好看,“派去查詢的弟子也一個都沒有回來,我懷疑他們已經遭遇不測了。”
“莫非李夜白在十萬大山安排了伏兵?”四長老試探著問道。
二長老搖了搖頭:“十萬大山妖獸縱橫,沒有一支軍隊能夠在這裏生存,更別說襲擊齊詔他們。”
頓了頓,二長老又繼續說道:“況且齊詔他們驅趕的妖獸數量足足有幾百頭,想把他們全部留下,恐怕鎮南城所有守軍加起來都不夠。”
“那齊詔他們去了哪?總不能憑空消失吧?”五長老不耐煩說道:“幹脆直接去把那小子給抓來,不怕那小子不開口!”
劉魁看了眼五長老,說道:“李夜白身邊有白衣殺神保護,你確定你能從她手上抓走李夜白?”
聽到“白衣殺神”這四個字的時候,五長老明顯底氣不足起來,張了張嘴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李夜白啊。”劉魁幽幽說道。
“那……計劃還要不要繼續?”三長老問道,他從一開始就不怎麼讚成這個計劃。
劉魁想了想,說道:“計劃照舊!我就不信,小小的一個鎮南城能夠擋住多少妖獸!”
新年第一天,李夜白起了個大早,跑到羅英院子裏給她拜年。
由於上次“逼婚”一事,這些日子羅英都沒怎麼給李夜白好臉色看。所以當李夜白來拜年的時候,羅英門都沒讓他進,從屋裏扔出一個用紅布做的銀袋後就讓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