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庸有證據嗎?他當然沒證據!
就算有他也不敢拿出來啊。
見楊庸不說話,段猿又冷冷說道:“如果太傅大人不給段某一個交代,即便你是德高望重的太傅,段某也要討一個公道。”
“柱國公這樣藏著掖著有意思嗎?”楊庸說道:“你我都是聰明人,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太傅若是聰明人,就不會幹這麼多愚蠢的事了。”段猿淡淡說道:“今日之局麵,太傅不是早就料到了嗎?”
楊庸渾身一震,他向姚太後建議立儲君,的確是想試探冷岸的底線,他想過段猿會憤怒,會報複,可是沒想到段猿的報複是如此幹脆,如此瘋狂。
“柱國公,紅月國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你也身負趙家皇室血脈,身為皇室子孫,就不能多為趙氏江山考慮嗎?”楊庸看著段猿的眼神帶著憤怒與不滿。
段猿忽然笑了:“太傅,我記得那日在金殿上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如今姓段,跟趙家皇室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啊,怎麼今日又說我是皇室人了呢?”
楊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過了會兒忽然惡狠狠的瞪著段猿,厲聲質問道:“柱國公當真不肯罷手,定要毀了紅月國嗎?”
楊庸聲音極大,大廳外麵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門口的護衛紛紛側目。
段猿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太傅,你忘了是誰把你從鄉間田野接回來的了嗎?你忘了你今天的地位是誰給你的了嗎?”
楊庸一臉正氣說道:“老夫出身卑賤,先後受兩位先帝信任才有今日之地位,太傅雖然將老夫從鄉間田野帶了回來,但給老夫這一切的卻是趙家皇室,這一點老夫至死不敢忘!”
段猿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段某原以為太傅是聰明人,沒想到竟如此愚昧!”
“老夫是愚昧,所以鬥膽前來問柱國公一句。”楊庸冷聲問道:“柱國公當真要毀了趙氏江山,毀了這紅月國嗎?”
“不,你錯了。”段猿冷冷說道:“毀掉紅月國的是趙家皇室的人,是你太傅楊庸,是那滿朝膽小如鼠的武百官!”
“一派胡言!”楊庸怒極,臉色漲紅。
“太傅是沒臉承認,還是不敢承認?”段猿冷聲質問道:“當初雲嵐國大軍打來的時候,滿朝武在幹什麼?先帝下旨投降的時候,他們又在幹什麼?”
“他們正忙著跪在敵人腳底下俯首稱臣!”段猿看著楊庸冷笑道:“對了,太傅大人當然應該跪在最前麵吧?那滋味如何?”
“你……”楊庸臉色漲紅,可能是因為羞愧,也可能是憤怒,手指顫抖著指著段猿,一句話說不出來。
段猿繼續說道:“這紅月國是先帝趙淵,是你們滿朝武拱手送給敵人的,是我段猿,把你們不要的江山一點點從敵人手裏奪了回來,也是我讓紅月國的江山重新回到紅月國人手裏!”、
“敢問太傅。”段猿冷冷看著楊庸:“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段某毀掉紅月國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