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暗暗記下,這時段景生和蒼宗主以及其他修士都走過來,蒼宗主看向林秋白嚴肅道:“林仙友,段仙友說方才你偷拿了架上的秘籍,他想阻止你,然後你們二人因此起了爭執可確有其事?”
其他修士紛紛望來目光閃爍竊竊私語。
寧朗勃然大怒,他沒想到段景生竟然有臉顛倒黑白,他怒火中燒站起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段景生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笑道:“方才我們起了衝突大家有目共睹,何況你們大可以去架上看看,那裏是否隻剩半卷殘頁,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寧朗:“你放屁!”
然而立即就有馬腿子馬不停蹄跑過去查看,然後火速飛奔回來道:“段仙首所言確有其事。”
段景生攤手:“看。”
他說的句句是真話兩人的確起了衝突,架子上也隻有半卷殘頁,但他斷章取義隱瞞了最重要的信息,也就是架子上本身隻有半卷,而林秋白空口白話大家不可能信服他。
這也是疑人偷斧的心理。
就像碰瓷一樣,如果你把人扶起來但沒有證據證明你和事故無關,反而有人會質疑就是你把人撞倒。
何況段景生口碑一向不錯,眾人立即倒向段景生那裏,目光閃爍交頭接耳。
“沒有想到林秋白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手裏還有神器呢沒有必要吧?”
“誰知道他的東西怎麼來的?”
“要我說這事不好自證,難道要把儲物袋所有的東西掏出來?誰知道他掏沒掏幹淨。”
……
蒼宗主也比較相信段景生,正了正臉色說道:“林仙友一時犯錯也沒什麼,人人都會犯錯,你把上半卷交出來我們都會當做事情沒有發生,並不會口無遮攔往外說。”
“上半卷本身就不在這裏,早就被段景生拿走修煉了……”
寧朗簡直氣炸,禦獸門弟子們也義憤填膺,寧朗迫不及待想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揭穿段景生虛偽的真麵目,被林秋白主動攔住:“拿不出證據就會被認為是狡辯,不會有人相信我們。”
段景生篤定的就這個。
寧朗氣得渾身發抖,這些修士之前還在冰天雪地裏蹭溫暖,現在僅憑一麵之詞就倒像牆頭草一樣倒向段景生,怎麼會有這樣厚臉皮的人!?
正在這時,人群裏傳出一個古怪的聲音:“蒼宗主,如果林秋白就是白月仙君也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吧?”
這個聲音非常突兀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周圍眾人不明所以,蒼宗主也愣了下,想了想然後點頭:“那是當然。”
如果林秋白就是白月仙君,當然不存在偷盜一說,可是林秋白是……白月仙君?
這也太匪夷所思。
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消息都以為是那人在活躍氣氛,然而得到蒼宗主肯定的回答後,那道聲音不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響起:“既然如此,現在不就有現成的自證方法?”
眾人目光霎時間都移向那道石門。
石門上花紋繁瑣的圖騰還有光滑的石碑他們都研究透了,無論誰都無法參透其中的玄機,當然如果是白月仙君本人那肯定另當別論,這的的確確是驗證的絕佳手段。
眾人不約而同拿看好戲的目光望向林秋白,與其相信對方就是白月仙君,倒不如相信就是林秋白偷了殘卷,畢竟大家之前連神器毛都沒見過,林秋白卻能擁有神農鼎,這是什麼道理?
總有人不吝於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他。
蒼宗主性格優柔寡斷,猶豫不決:“段仙友,你怎麼看?”
段景生腦海裏傳出幹枯嘶啞的聲音,聲音裏透露著一絲的警惕和驚恐:“石門後有股毀天滅地的靈氣極其不祥,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段景生卻不願意,聽見毀天滅地的靈氣他聯想到天材地寶就起了貪欲,何況就是打不開也能讓林秋白出個仇,左右選都穩賺不賠,於是悄悄安撫完前輩,朗聲附和道:“我也認為這個方法可行,公平公正。”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林秋白。
要不是林秋白拉住他,寧朗早就擼上袖子一拳頭揍過去,一個個忘恩負義的睜眼瞎,怎麼沒讓他們凍死在浮屠山上!
林秋白拍拍他的肩膀:“我來試試。”
他記憶雖然被刪除不少,但偶爾還是能靈光乍現回想起一些事情,陣修符修他也曾略有過涉獵,所以還是有些信心。
但當他仔細觀察後發現石碑上並沒有任何的陣符或是記號,無從下手。
於是在其他人交頭接耳的時候,林秋白試探性把手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