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心跳漏下一拍,迅速挪開了視線。

整個充州,恐怕沒有誰會不知道紀南川這個名字吧,這個男人的成長史,簡直能稱得上是商界的傳奇。據說他自國外長大,可二十歲以前的背景卻從來沒有媒體報道也無人知曉。隻知道他二十一歲來到充州自立門戶,以狠辣的手腕和果決的行事風格迅速在商海殺出一條血路,地位無人敢撼動。

他似乎僅僅隻有二十八歲,卻已經是福布斯榜的上榜者,也是充州一半適齡少女的夢中情人。

嘖,像紀南川這樣的男人,大概就是傳說中造物主的寵兒吧。

白依依暗暗感歎著,眼睫低垂:“紀先生,子彈取出來以後,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男人肆無忌憚的目光落在她如上好白瓷般的臉蛋上,嗓音低沉的答道:“傷口疼。”

波瀾不徐的語氣,卻平白生出一股傲嬌的味道。

白依依皺了皺眉,槍傷的創傷麵積是彈丸的麵積的百倍或者數百倍,術後更有可能感染。

“紀先生,你躺好,我看看你的傷口。”

紀南川果真就乖乖躺了下來,隻是眼睛仍舊盯著白依依瞧。

白依依彎下腰,輕輕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視線落在了包裹著層層紗布的傷口上。

她抿緊了唇,並不多話,安安靜靜的檢查完後說了一句:“沒化膿也沒出血,應該不會疼吧。”

她垂著頭,紀南川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聽見她溫軟的聲音帶著糯糯的笑意,跟那晚一樣,勾的人心裏癢癢的。

紀南川心頭攢動,忍不住勾起她的腰把她抱在了懷裏。

白依依驚呼一聲,作勢就要掙紮:“紀先生你幹什麼!”是因為有錢,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胡來嗎?

“別亂動。”紀南川掐在她腰上的手指施力半分,唇湊到她耳邊低低道:“你是想要我的傷口掙開嗎?”

白依依聞言不敢亂動了,:“紀先生,請你放開我。”

紀南川置若罔聞,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著她的臉。

她挺白,皮膚細膩的即使近距離看也看不到毛孔,額前留著厚重的劉海,給人一種沉悶又壓抑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一對漂亮的杏眼裏閃爍著水光,似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

不能否認,無論是那一晚還是現在,她都是能令自己心動的類型,跟藥的作用無關。

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紀南川遲遲沒有動靜,白依依有些著急,她一著急額前就喜歡出汗:“紀先生,你靠的太近了,請你自重,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近?那晚我們比這更近。”

其實他從她剛進門的時候就認出她來了,她那塊心形胎記,過目難忘。

哪怕當時在他還以為她隻是對手送來的廉價禮物,竟也萌生出了把她留在身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