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見到的男人,不再像是被關在禁院那處的不肯見她,而是大大方方地又著著急急的走到她的身邊,那雙承載了好些星辰的眼睛老老實實的鎖在她的身上,仿似半分不敢挪動。
他一直盯著她,又像是個沒有經曆過事情的人一樣著急地看著她的身子,問她,“哪裏疼嗎?”
“殿下。”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蘇瓷鶴這時候所能說出來的唯有這兩個字,其後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滿目的水珠幻化成一顆顆的珠子從眼睛上滾落下來,砸在被子上時仿佛還能聽到響聲。
在第二句殿下出聲時候蘇瓷鶴已經撲到他的懷裏,抽著鼻子,“殿下……”
“我在這兒。”他心疼地摟著懷裏的人,心中所有的害怕在這時候仿佛已經消失殆盡,餘下的唯有他懷中的這個人。
從此之後,他再也不管外頭如何,他以後,隻負責她,其他的事情,全與他無關。
戰世淵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姑娘,但他知道,自己在離不開她的時候就做好了和她共度一生的準備。
從前他想做很多的事情,想要一切的事情都有據可證,經過那一場事情之後,他再也不會這樣的草率了。
外麵的事情由外麵的人去解決,他的姑娘由他來守候,無論如何,他再也不要享受那種入骨的幾乎要死去的痛苦。
他也不敢回憶將她從火場裏救出來的絕望。
蘇瓷鶴在好久之後才知道那場火燒的到底有多大,也知道自己的命到底有多大。
程建說:“殿下將姑娘救出來的時候,姑娘身上都被燒了大半。”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尤為難看,想也知道那樣的畫麵給他造成了多大的衝擊力。
蘇瓷鶴卻覺得自己的心頭動蕩難安,在這一刻她突然很想看到那個男人,很想問問他那個時候他是不是也很痛。
程建說:“此處是殿下在不高興時候就喜歡住的別院,外麵不是京中,沒有那樣多的糟糕事情,姑娘一定會喜歡的。”
蘇瓷鶴從能出房間的時候就知道這裏有別於京中那樣的地方,她很喜歡,喜歡這樣的安靜和悠閑。
也喜歡陪著她在這裏住著的男人。
想著男人的模樣,蘇瓷鶴心裏不由泛出一點甜蜜,然後好奇地問:“他去哪兒了?”
程建臉上帶起一抹笑,道:“殿下正在安排過幾日的成親事宜,說是要給姑娘一個難忘的日子。”
蘇瓷鶴難得紅了臉,罵了句,“真不要臉。”
在穿上嫁衣時候,她卻是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雖然意義上的穿過幾次嫁衣,但這一次,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而穿,除了緊張和甜蜜似乎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一整日的熱鬧和煙火,似乎將外麵的一切都遺忘了。
這一晚,他穿著從未穿過的紅色長袍,俊朗無雙的模樣不管叫誰見了都要紅上幾分臉頰,她亦是一般。
戰世淵將蓋頭放在一旁,滿目柔情地盯著她,“世間紛擾再也無法讓我分心,我此一生,唯你一人。”
蘇瓷鶴嬌羞如紅蓮,迎上他的目光,“有你,便是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