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刻,我便從房間取來了奶奶配置的金瘡藥,再進大廳桌椅已然規正,龍少涵在主位落座,丫鬟們上了熱茶低首退出。
我跑到費祝身旁的座位,打開瓶塞正欲上藥。
“五弟果真敢用?”覃文武有些擔憂的道。
“為何不敢?”費祝不解的問。
“就是!這藥是奶奶配的!效果很好的!”我目光堅定的看著覃文武,他眼神閃爍不敢與我對視。
“這個……這個……”覃文武麵帶難色,看向大冰山。
大冰山修長的食指,不自覺的摩挲下高挺的鼻梁沒有做聲。
“啊……!應該無礙吧?”費祝了然的幹笑一聲,不太肯定的看著我問。
“不礙啦!不礙啦!你看上麵寫著金,瘡,藥!”我把瓷瓶上的標簽指給費祝。
剛欲再次藥,費祝忙用折扇拂開我的手,溫言道“男女授受不親!”
“親不親地先放下,好歹費哥哥是因我受傷,不為你做點事情,我的心裏會過意不去的!”瞪著清澈的大眼睛,嘟起嘴愧疚道。
“小姑娘,秀外慧中,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又識得大體,真是位好姑娘,費某今生非你不娶!”費祝突然激動的抓住我的一隻手,雙眼好似看著奇珍異寶般的閃閃發光。
說得我是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嘛!聽不懂誒!是在誇我嗎?
那邊龍少涵剛喝進口裏的茶,全數噴出。大冰山臉色黑沉,攥緊拳頭骨節泛白,強力壓製痛打費祝的衝動。
越哥哥則毫無顧忌的奔過來,打掉費祝的手,從我的手中搶過金瘡藥。向費祝的臉狠狠擦去,口氣很不爽的道。
“是不是抽得還不夠疼?”
“輕點!輕點!何故生如此之大的火氣?”費祝痛得嘴裏發出嘶嘶聲。
“費哥哥取我做什麼?為什麼要取我?”我歪著腦袋,眨眨眼睛看著費祝。
(乖曰:咱們家禍水不知這個“娶”字是什麼意思啦!亦不知是哪個“取”字!)
“就是……哎呦三哥你輕點!”費祝苦聲哀求。
“好了!勿要再鬧!”龍少涵掩嘴咳了幾聲,沉聲道。
大家都安靜了,誰也沒再說話,龍少涵的話還真有震懾力!
費祝臉上的鞭痕不消刻便退去了紅腫,揚揚小臉驕傲的看向覃文武,覃文武則回我一個點頭示好的假笑。
“這位是?”婷婷指向從進門就一直垂首安靜的坐在尾位的白衣女子,低聲的問覃文武。
“正要說這事呢!這位是修凝嫣,青陽知府修真大人的千金……”覃文武話還沒說完,白衣女子撲通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