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將,你跟某說句老實話,本將很醜嗎?”看著前方撒著歡的自家小女兒,絡腮胡猶猶豫豫的小聲詢問身旁的副將。
“將軍相貌堂堂,燕頜虎須,豹頭環眼,真正無雙猛將,堂堂大啟絕世好男兒!”這話李副將回了好幾年,是閉著眼睛也能說出來的完美回答。
“不是問你這個。是……那個……咳咳……就是……”絡腮胡猶豫之態更顯了些。而後似乎想通什麼,拉扯韁繩,讓馬匹落後一步,更接近李副將些,小聲的說道,“就是對一般小姑娘來說,本將這模樣,很醜嗎?”
李副將滿臉一言難盡。
話說將軍大人您這長相對小姑娘來說,是啥樣的,您自個兒心裏就沒點數?難道您忘了以前每次回老家,不管是家中的兩位姑娘,還是族中的小姑娘,幼時皆被您老人家的笑容嚇得嗷嗷直哭?
糾結半晌,李副將艱難的組織詞彙,“小姑娘吧,膽子都比較小。或許更喜歡那種沒威脅沒攻擊性的長相?”
“我家這個,膽子不小。”絡腮胡反駁。
噢!這是準備給少將軍看親事?李副將摸了摸自己的臉,想了想老家被老母和妻子養得唇紅齒白又略帶些娘炮氣息的幼子,“少將軍與將軍脾性相近,大概與將軍喜好類似?”
胡說,女兒不是都更喜歡和爹爹一樣的可靠男……等等,似乎也有些道理。至少,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娶一個長得跟自己爹一樣的妻子。那時候,自己喜歡什麼樣兒的來著?絡腮胡略回憶一番自己年少慕艾時節,喜歡的款。就那種前凸後翹,長相妖嬈豔麗的。待把自己長相給移過去……
“噗!!”
乖女,爹爹知錯了。下次再不給找爹爹同款少年郎各種偶遇了。
不過想回來,自家乖女對自己這個爹爹,倒是越來越寬容了。至少被‘偶遇’這麼多次的這幾年,居然都沒有同他生氣。
既然知道錯在哪兒,剩下的,也就好辦了。前凸基本是不可能的。但後翹還是可以期待的。長相妖嬈豔麗什麼的,據說近些年京城流行娘炮風,什麼麵若好女什麼唇紅齒白的如玉公子。想來長相風格豔麗的,找找看,應該還是能夠找到的。
想到當年自己那麼憧憬妖嬈豔麗,最後掀開蓋頭麵對清湯寡水時的強烈失望,絡腮胡暗暗決定,自己一定要做一個不一樣的絕世好爹!一定不讓自家乖女失望的絕世好爹!
一路琢磨入京後怎樣打探那些少年郎,一時又想起自家讓自己幹什麼都非常省心,腦子很好用的大女兒來。
一想起留在青州的大女兒,又想到那個隱姓埋名隱藏在張家,前年成功給全家平反正名,叼走自家大女兒的兔崽子。
想到那個兔崽子,不免想起想要給自家摻釘子,卻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啟皇陛下。
這些年,京城裏那些人的手段可不少。
先是給自家大女兒賜婚那張小子,想支持張小子通過聯姻手段奪謝家的軍權。那張小子很識時務,在了解到自家這邊真實武力值後,直接投誠表明真實身份。要知道那時候他有暗戳戳的計劃過,傳旨隊伍被土匪洗劫,張將軍救援失誤一同陷落的劇本來著。索性張小子原本也是落寞世家嫡子,正計劃為他家翻案正名。大女兒又有其他想法決定遵了賜婚的旨意。不然那小子墳頭草早就老高了!
一計不成,那些人又算計其他。先是召謝家在祖地的嫡係入朝,一一給了些閑散官職。包括他那送去雲州嶽丈家讀書的三個兒子,都全部給了官職。
也不知道二房在京中如何被挑撥的,竟對他們大房意見越來越大。祖地那邊分支族人,都被挑撥的生分起來。
這邊他與大女兒協商後,用了些手段,恐嚇周國的邊軍。這不,成功的讓大女兒一家留守。而他和他小女兒,又是升官,又是以拱衛京師的名頭,召進京去。
他出自素以忠誠聞名的謝家。堂堂一個保家衛國,鎮守邊關的將領,竟然被忌憚到需要使計借用他國之力,才能勉強達到目標。想想也是挺悲哀的。
絡腮胡心情有些低落。
但又想著當年抬起謝家,搞鎮國公一脈之時,再沒見這麼多齷齪手段的!不由恨得牙癢癢的感歎,皇族和京城的那些世家,這些年怎麼一代不如一代的!
絡腮胡在這裏恨得牙癢癢。殊不知另一邊,對他這不拿皇族當回事的貨,啟皇同樣對他也各種恨得牙癢癢。
原本打擊這貨,隻是問罪鎮國公一係計劃的必要前置。誰讓這貨對鎮國公這老上司,一副親近不忘報提攜之恩的蠢樣子。
誰知道這一動手,竟似捅了馬蜂窩似的。各種不順被反抽巴掌,還得吐血獎勵這貨飛速上漲的功勳。
鎮國公一係各種借力。就連誤會少將軍是幼子,將個職位封給那貨幼女,都被鎮國公一係官員借來打擊皇族威信。
那蠢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知道被人當槍使了嗎!!故作什麼聰明!難道他真沒懷疑過,好多小手段都是鎮國公一係借皇族名頭幹的!?知道什麼叫小虧之後必有後福嗎!?至於防的這麼滴水不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