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將軍,少將軍搶了個人回來!”
絡腮胡:??
突然感覺有些欣慰。最小的女兒,已經長大開竅了嗎?早在她收服山賊時便有預感,所以說,終於成長成為一個就要成家立業,會搶壓寨夫人的成熟山大王了嗎……個鬼啊!!堂堂謝氏貴女,鎮邊軍少將軍,居然強搶民女……啊不!是強搶民男!旁人會怎麼看!這是自上梁便不正了,青州謝氏的百年名聲,鎮邊軍們大好男兒們的名聲,都讓這貨給生生敗了啊!!
放下手中的長槍,絡腮胡努力平靜翻江倒海的內心。他接過親兵遞過來的汗巾,胡亂擦了擦額頭,皺著眉頭問道:“確實是搶的?有誰看到少將軍綁了人回來?”
“回將軍的話,並沒有人看到。隻是李家府上小廝,來門口找人。口口聲聲說,親眼看見是咱們的少將軍把人帶走的。”
把汗巾一摔,絡腮胡狠狠的瞪了門房一眼,“既然咱們府上沒人看到,便是沒這回事。小廝而已!他說看見就看見了?他不小心把人弄丟了,心慌撒謊也說不一定。”
說道這裏,絡腮胡又想了想,問道,“李家?就是出了先朝皇後那個李國丈李家?丟的是誰?”
他琢磨著,如果真是自家乖女搶人,說不得待會兒又得滿京城追他家乖女。還說不定會被叫進宮,殿上自辯什麼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弄明白,自家乖女是不是搶人了。然後還要弄清楚搶了誰,那人品貌如何。
想著想著,絡腮胡就這樣思想很奔放的擴散前行。
“那小廝說,他家主子是欣郡主之子。”
“欣郡主?有這麼個郡主嗎?怎麼沒聽說過。”絡腮胡站在岔路處,想了想,往自家乖女的院落走去。
“欣郡主是安寧公主的遺腹女。自小便被寄養李家,從不出門參加任何活動。長大後,被賜婚李家四子。”
“李家四子?李小四?那年韓國啟國大戰,領豹營支援邊關,走半道兒不小心病沒了的那個弱雞?”絡腮胡仔細回憶了一番,終於將腦子裏一件奇葩事件同人對上號。
“……”話說情況不明,將軍您能不能留點口德?門房這樣想著,有些小怕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自家少將軍突然跳出來。
雖然他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回了句是。
“幼年失父,這不是命硬克父嗎?不行不行!乖女是戰士,要經常上戰場的。說不定哪天就被這小子給克了。”絡腮胡急了,步伐也快了起來。
剛走兩步,又想起還被丟在門口,繼續敗壞他家乖女聲譽的小廝,腳下一轉,便改了方向,往大門走去。
“你確定門口隻有那小廝?不是女眷,就是那什麼欣郡主沒跟來?”
“回將軍的話。欣郡主似乎同郡馬同年辭世。”
“哈!?”
傳說中被搶人士某言,正端端正正,乖乖巧巧的坐在文錚她便宜娘親的對麵。
偶遇計劃每每都因他的從心,而失敗。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被府中下人發現他居然偷跑出府,他便被他的那些所謂的親人,給關了起來。
瑾言都絕望了。
特別是在發現,每餐原本就不多的幾道菜,味道都變得有些怪異的時候。他幾乎都可以預見自己在不遠的未來,因病而逝。
他娘親異常痛苦的死亡曆程,讓非常恐懼死亡。
但一直被關在內宅,無友人交流,更無師長教導,幾乎自閉生長的他根本就不知曉要如何才能擺脫這樣險惡的局麵。
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挖牆角,挖狗洞。
要躲開有意無意監視他的下人,沒有工具,又沒幹過這種活。挖土的效率簡直低到讓人無法忍受。
於是,吸引住文錚注意力的,便是這麼一副畫麵。
削瘦的花臉少年,一麵崩潰又壓抑的小聲哭著,又一麵用流血的爪爪拿著瓷器碎片,在牆角刨啊刨的。
原本以為少年是寵物掛了,傷心的想要埋葬寵物。文錚正想著要不要提醒這人,把寵物埋血地裏,怕不是要養個怨鬼寵出來。又想著幫個小忙也沒什麼,畢竟在地上開個洞,也就戳一下的功夫。
誰想少年剛看到她,就哭求救命什麼的。見義勇為攢人道功德什麼的,她熟啊!於是,在少年的指點下,幫少年整理了包裹,又把他的小廝一同帶了出來。
其間因為那個叫阿寶的小廝燒的迷迷糊糊的,便路過藥鋪的時候,把人丟了進去。又不放心少年身懷巨財一人在外不怎麼安全,於是在少年的提議下,把人帶回了家。
倒是沒想到,這少年洗漱一番後,唇紅齒白的,倒是蠻好看的。
所以,你純粹是貪財加好色,才把人帶回來的吧!略微同少年交談後,便宜娘親心裏偷偷這麼想著。看著少年不時偷瞄她家凶殘的女兒,然後偷偷紅了小臉什麼的,頓時看向少年的眼神,便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