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顧西坐在梳妝鏡前拿下頭飾,白裔寒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抱住她,沒說話。

顧西看著鏡子中的白裔寒,看不到他的表情,總覺得跟剛剛的情緒有些不一樣,她將耳環放在桌子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剛剛還挺高興的。”

白裔寒環住顧西身子的手一緊,歎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才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是陸邵陽來挑釁的嘛,更何況拿陸氏出出氣,我心裏覺得特別爽快,本來就憋了那麼久的。”

白裔寒低頭幫著顧西將另一個耳朵上的頭飾拿了下來,歎道:“不該是今天,就算是出氣,任何時候都可以。”

顧西眨了眨眼睛道:“你不覺得今天的時機剛剛好嗎?”

即使顧西看起來心情很好,但是白裔寒內心還是有些自責,他低歎道:“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我食言了。”

“那老公,想補償我,以後就要對我更加的好。”

“我平日對你還不好,恩?”

“嗬嗬,開玩笑的啦。”

白裔寒看著顧西的明豔,內心有些激蕩,他眸中暗幽之光似在灼灼燃燒。

須臾,他將目光移開,幫顧西將頭發上的卡子拿下來,幫她將頭發散開,道:“去洗個澡吧!”

待洗完澡,顧西躺在床上,白裔寒看著她的眉眼,語氣中難掩一絲沙啞:“西西。”

“恩。”

“西西。”

“恩。”

“西西。”顧西翻了個身,偏頭認真看向白裔寒,道:“老公,你今天怎麼了?”

“沒有,就是想叫叫你。”

顧西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頭,眼睛閃亮的看著白裔寒道:“嘁,你……今晚簡直跟個小孩子一樣。”

“是嗎?哪裏像了?”

顧西看著白裔寒幽暗的眼神,突然咯咯一笑,然後翻身躺在白裔寒身上,道:“你今天一直叫我,不就是跟小孩子一樣。”

“有嗎?”

顧西甜甜的反駁道:“當然啦,跟平時的你不太一樣。”

“嗬,今天累著了吧?”說著,白裔寒低頭輕柔的將手插在顧西一頭秀發上,手如梳子般輕輕梳過,發絲帶起的柔順之感從指尖流過,讓他的心也跟著一寸寸柔軟。

顧西眯著眼睛,懶洋洋的道:“恩,沒想到這一天就跟打仗一樣,全身骨架都跟散了一樣,好累,不過很開心,因為今天那麼多人見證了你我結婚,真好。”

就在顧西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下子來了精神,道:“裔寒,陸邵陽送來的賀禮盒子,裏麵到底裝了什麼,最後那個人說了顧家,難道跟顧家有關係?”

“沒事,你就當做沒看到那個盒子,裏麵的東西也別好奇,其實本就沒什麼,所以不必讓這個東西影響自己的心情。”

顧西點頭,“恩,你說的也是對的,他本來就不安好心,我不能被他影響著,是什麼都跟我沒關係。”

“有這樣的覺悟是對的,若是還有精神,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