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都是實在人,加之裴詩言平常對他們都算客氣,沒有那股傲氣,民工們群起攻之。
高裕修就像是從白漿水泥裏麵滾出來過的一樣,讓他低聲下氣來求裴詩言本就不易。
這一片來往的都是熟人,萬一讓人叫到了她這麼落魄的模樣,豈不是太丟人了?
本來蓬鬆的頭發淩亂了起來,臉上也沾了不少白色的漆料。
有些煩躁的捋了捋眼前的亂發,一張臉因為氣憤,氣的通紅。
相比較麵前如同一頭發怒了的獅子般高裕修,現在她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紀雲卿。
棱角分明的五官,丹鳳眼狹長,尤其是那雙眼睛,睿智深沉,溫柔體貼。
一想到他,煩躁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推開了mlki,走到了他的麵前,淺淺一笑,“我們離婚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沒有關係?就算你跟我離婚了,你還欠我兩條命,這麼快你就忘記了?”
“我說過了,我沒有,任憑你相不相信,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告我啊!”
該解釋的也都解釋過了,信或不信都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的。
“告你?我當然會告你,我不僅僅會告你,還會把你之前跟紀雲卿之間那些我錯的事情全部爆料給媒體,我倒是要看看,輿論站在誰的一邊。”
高裕修有些在暴走的邊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吃倒了牆壁上,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一絲怒火隱忍,“到時候,你就會發現,整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誰會要你。”
“高裕修,從前我覺得你挺可憐的,現在才發現你簡直是可笑可悲。”
mlki隻是楞了三秒有餘,立馬帶人衝上來,將禁錮在高裕修懷裏的裴詩言拉扯了出來。
“高總,別太過分了,我們家夫人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周圍的民工都跟了上來,推搡著他往外麵走著。%&(&
裴詩言沒有著急離開,隻是聰明的躲在了mlki的背後,言語輕蔑。
“什麼時候你才能長大,你以為你很長情?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今天我就告訴你,你這個人不僅傲慢無知,而且是個蠢貨。”
自欺欺人說是為了婷婷,真的是這樣嗎?
他就是想要找個理由來折磨自己,愛一個人如果真的有錯的話,她就大錯特錯。
愛上了這麼一個人,可是她現在大徹大悟了,這種人誰遇到誰倒黴。
“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我憑什麼愧疚,你憑什麼那麼對我?我有被愛的權利!”
“怎麼?惱羞成怒了?你不是說愛我嗎?那你為什麼還要上了紀雲卿的床?你就是賤,見到高枝就往上攀。”
高裕修挨了一巴掌,嘴角有血絲益了出來,聲音裏帶著壓抑。
“那我就告訴你,我不愛你,從頭到尾我都把你當成個傻子再耍著呢,現在高興了吧。”
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他們不過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能夠翻本的機會。
今天她總算是突破了心底最後的那道底線,“你以為自己是個高富帥,其實呢?你隻是個自以為是的讓人覺得惡心的小人,我不會再軟弱,再求你放過我,如果你想鬥,我可以跟你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