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公館裏的兩人甜甜蜜蜜,確認過各自的心意之後,根本沒有任何的猜忌和懷疑。

在他們兩人當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就好像,隻是需要一個眼神而已,紀雲卿就能夠知道,裴詩言此時的心意如何。而對於裴詩言來說,也是如此。

全然的信任,對於相愛的兩人來說,很困難。可是他們兩個,卻真的是對彼此全身心的互相信任。

紀雲卿沒有提跟著紀巡回去之後,被他如何的苛刻對待,又是如何的和他爭吵。

而裴詩言也沒有說,自己這一天是如何的說服了父親,讓他站在自己的這一邊,同意紀雲卿入贅。

他們對於此事都默然不語,卻不代表心中不在意,隻不過想要對方輕鬆一點,不想對方再過度的思慮。

二樓臥室裏,裴詩言躺在了紀雲卿的懷裏,困意襲來,隻是迷迷糊糊的說,“明天我就要去上班,你開車和我一起去……”

紀雲卿側過身子,一隻手臂已經被她枕在了頭下,另一隻手臂環在了她身上,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清冷的月光調皮的鑽過了厚重的窗簾,在裴詩言的臉上灑下了淡淡的清輝。

她臉上精致的五官此刻顯得格外的溫柔。

紀雲卿看著懷裏的她,怎麼都看不夠。

微微抬頭親吻了她的額頭,輕輕的開口,“好,都好,我送你去。”

夜色深沉,裴詩言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睡得越發的沉了。

而這時候的紀雲卿卻真的睡不著。即使溫香軟玉在懷,可心裏還是有許多放心不下的事情。

今天在醫院裏見到紀初和陳欣兩人,絕對不是偶然。相反,他們二人的出現,更像是一個預警和信號。

陳欣是什麼樣的人,他從小就領教了。而紀初,這個陳欣一手調教出來的表哥,更是對他的虎視眈眈,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紀雲卿心中想著重遇的情景,腦海裏不自覺就回憶起來當初剛回到紀家老宅時候的情景。

那個時候自己還小,在紀家老宅裏,說的上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

雖然全都是血緣上的親人,可是在那裏,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來自親人的關懷和溫暖,反而更像是一個孤兒一樣,處處受到欺負,處處受到委屈。

而現在。

紀雲卿的深沉的目光逐漸變得冰涼,箍在懷中女人的手輕輕發力,他心裏冷哼一聲,暗自下定了決心。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是小時候那個可以隨便讓人欺負的小孩了。

如果他們敢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侵害到了詩言,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紀雲卿這麼想著,心裏已經開始提防了。

臨近天明的時候,醫院病房裏的紀巡緩緩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就望到了慘白顏色的天花板。他躺在床上想起身,可頭卻痛的厲害。費盡力氣的側過頭,剛好看到了病床旁邊的巨大儀器。

他這是在醫院。

紀巡冷靜的想著,他為什麼會來到醫院呢?

他抬手,想要按按鈕叫醫護人員過來,輕微的動作卻驚醒了趴在床邊睡著了的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