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商心中還是憂慮,可看到哥哥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隻能沉沉的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火紅的太陽一躍而起,越過了天際厚厚地烏黑雲層。

清晨的第一縷光灑在了大地上,穿過了清冷的,帶著陰謀氣息的走廊,灑進了氣氛嚴肅的病房。

淡淡的光輝籠罩著,無聲的宣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床頭櫃上的鬧鈴響起,叮鈴鈴的,紀雲卿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懶洋洋的將鬧鈴按下。

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親吻了下懷抱中的裴詩言。

在她左臉側印下一個輕柔的早安吻之後,他才把已經被壓得發麻的胳膊抽了出來,在她的頭下墊了一個枕頭。

一隻手拉住了被子,輕輕地往上拽了拽,剛好蓋在她露出來的圓潤肩頭。

陽光傾瀉而入,灑進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光芒微微的映在了裴詩言的睡顏之上,在輪廓之上輕輕地描繪出了光芒。

就連青黑的發絲,在陽光的映襯下,都些微的有些泛著金色。

紀雲卿看著她,心裏有一種充實的感覺,那種感覺讓胃裏都暖暖的。欣喜的感覺在四肢上遊走,哪怕是指尖,都帶著開心的幸福。

他欺身上前,一直手臂支撐著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空間之內,低下了身子,將頭靠在了裴詩言的耳邊。

“起來了。太陽都要曬屁股了!”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些許的沙啞,聲音聽起來一首語調美麗的曲子,悠悠揚揚。

紀雲卿嘴角含著一抹微笑,下巴處的梨渦若隱若現。

雙目晶亮有神,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微微的彎起。

可這麼美的場景,裴詩言卻沒注意,她隻是嫌耳邊癢癢,伸手抓了下,接著轉過身子,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噥了一句,仍舊沉沉的睡著。

這倒是讓紀雲卿無語了。

他無奈又好笑的抬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再一次的跟她說著,“好了,醒醒吧,今天不是說要去上班麼?難道剛出了醫院,第一天就要遲到麼?”

他還是不徐不疾的說著,聲音也跟剛才差不多。

可“上班”兩個字似乎有魔力一般,裴詩言瞬間睜開雙眼,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猛地起身,根本沒注意身上還趴著個舉止曖昧的紀雲卿,沒有防備,額頭一下子撞在了紀雲卿的下巴上。

“哎呦!”她捂著腦袋痛聲大叫到,“你幹嘛啊?”

紀雲卿此時也不好受,連忙起身,也再顧不得維持剛剛的曖昧姿勢,一手捂住了下巴,輕輕地揉著,一邊瞥了她一眼,目光裏含著委屈。

“你說我幹嘛?我叫你起床唄!沒想到啊,好心當做驢肝肺,還被你撞了一下、”

紀雲卿的目光幽怨,可看到裴詩言嘟著嘴巴,額頭通紅的模樣,還沒等裴詩言說什麼,就又問道,“你疼不疼啊?莽莽撞撞的,撞到頭了吧?”

他將自己的手覆在了裴詩言的額頭上,輕輕地揉著,“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