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睡前,蘇妤還在思慮著如何憑自己的一己之力逃出生天。
後院她看了,雖然有門,但是常年鎖著。後院的圍牆太高,她根本翻不過去。
前院裏有四個保鏢把守,一天會換三次班,大門被看的滴水不漏,她根本不可能一個人打的過四個有伸手的壯漢逃出去。
現在唯一有機會的就是他們換班的這幾分鍾。
可即便她趁著這幾分鍾逃出去了,也還有新的問題。
別墅坐落在半山腰,山門處有警衛把手,還有閘門。她能不能再次幸運的躲過看門人的眼睛,闖過閘門出去,也是個未知數。
重重困難,讓蘇妤絕望極了。
可無論結果如何,她想著隻要她逃出了別墅的大門,就決不能再被他抓回來。如果山門不好過,她就往山上跑,從山的背麵下去,隻要到了公路,怎麼都能逃得掉了。
不知道這個山上有沒有像蘇家別墅後山一樣饑餓的野狗猛獸,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扛過寒冷和饑餓成功找到下山的路。
如果真被野狗咬死了,或者凍死了,那就是她蘇妤命該如此。總之,死都比給他們當代孕工具要好的多。
蘇妤打定了主意,報了必死之心,反而輕鬆了許多。
明天吧。明天她就實施這個計劃,免得拖久了夜長夢多。
下半夜,蘇妤睡得正香,臥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夜燈昏黃的燈光照出聿可凡那張慘淡陰鷙的臉,讓蘇妤一個激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幹什麼?”蘇妤裹緊被子,向後瑟縮著。
他猩紅的眼睛,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想殺人時的暴戾,總之,他像個發威的猛獸,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冷意。
她受驚小鹿一般孱弱可憐的樣子,讓他心生不忍,恨意夾雜著憐憫情緒就變成了一團漿糊,纏的他腦子全亂了。
他跨步上床,欺身就朝著她壓了過去:“你說幹什麼?”
他眼睛裏的紅光此刻變成了燃燒的欲火,讓她更害怕了:“你滾!你背著姐姐三番四次強迫我,跟禽獸有什麼分別?”
聿可凡根本不管她的反抗,一向沉穩老辣波瀾不驚的他,隻有在蘇妤麵前屢屢破功,變得難以控製自己。
他今天就要徹底搞清楚,她身上的那塊蝴蝶胎記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當年隻是不經意的一瞥,但生死攸關的他卻將救命恩人的這個唯一特征記得清清楚楚,他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出錯。
想著,他的手上就開始動作起來。蘇妤的掙紮對他來說根本是螳臂當車,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舉過她的頭頂固定,一手勾住她的睡衣褲腰就往下扯。
蘇妤大驚失色,她堅決不能再讓他得逞。本著豁出命去的她,使出全身力氣抽出一隻手,照著聿可凡的臉就打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聿可凡的臉被狠狠地摑到一邊,他手上的動作也成功的被打停了下來。
氣氛壓抑到極致,空氣似乎都凝結了。
蘇妤看著自己還懸在半空中的手,後怕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聿可凡狠狠地盯著她,那眼睛裏燒著兩團火,隻用一個眼神就能將她千刀萬剮。
“對……對不起……”她結結巴巴的,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聿可凡抽回手,緩緩退下床:“明天取卵,你給我老實等著。”
“砰”的一聲巨響,待蘇妤反應過來時,臥室裏已沒了聿可凡的蹤影,隻剩下一陣餘風,冷到人的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