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
雲雁候糾結了一整日,直到夜幕降臨,他終於忍不住換上常服,隻身一人去了彩鳳樓。
彩鳳樓的姑娘們知道這位氣度不凡的大官人出手闊綽,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隻要看到他來,肯定是蜂擁而至,當上上賓客款待。
“官人您是要喝酒還是要找……哪位姑娘?”張媽媽一臉堆笑的過來,她試探的問是否仍要找萬影兒。
雲雁候痞壞的笑著擺擺手:“今兒我來找秋梨姑娘,再找幾個嫩姐兒來陪我吃酒!這些錢,媽媽你先拿去。”說完,雲雁候自懷裏掏出一個金錠子。
張媽媽一看,樂壞了!
隻要不找萬影兒那就什麼都好說!客戶的需求我們照辦!
“秋梨啊,大官人找!快來快來!”張媽媽的愉快的聲音恨不得把彩鳳樓都喊破了。
萬影兒此刻正把白天釀好的桃花醉送到後廚,此刻剛好聽到張媽媽這一聲喊,心裏起疑。
大官人?從沒聽張媽媽這麼稱呼過別的男人,隻有雲雁候來的時候,她才總是稱呼為大官人。
難道他又來了?
萬影兒躊躇一下,還是悄悄躲在柱子後麵看。
果然,雲雁候可不就坐在雅間裏,透過虛掩的竹門能看到他一張帥氣逼人,瀟灑倜儻的俊臉。袖管卷起來露出他結實又白皙的手臂,慵懶的搭在蜷起的膝蓋上,另一隻臂彎裏緊緊摟著秋梨姑娘正嘴對嘴喂酒呢。
嗬嗬,真會享受!
萬影兒氣的抿了抿嘴,臉上掛著生冷的醋意,卻被雲雁候一個利劍般的眼神盯了個正著,梨渦裏蕩漾開的笑意越發魅惑得意。
萬影兒倏地將柱子邊的紗幔拉上,擋住雲雁候灼熱的眼神,心裏一股莫名的氣惱和酸勁兒直衝鼻子。
萬影兒回到自己的閣樓,卻坐立不安,看什麼書都看不進去,想什麼也想不明白。
他到底要做什麼?前幾日才來提了親,今日卻當個沒事人一樣找秋梨共度春宵!
嗬,狗改不了吃屎!
萬影兒咬著下唇,賭氣的用手撐著下巴噘著嘴,強製自己靜下心不去想,可樓下吵吵鬧鬧,摔盤摔碗的聲音更加鼎沸起來,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萬影兒出去一瞧,不知為什麼大廳裏湧進來好些官兵,帶頭的一個將軍手握令牌,上麵是南梁國文字,大意就是奉旨搜查潛逃的罪犯,如有包藏一律斬首。
那將軍身後,又站了一個個子矮小,身材單薄的白麵男人,看上去格外清秀。
潛逃罪犯?難道是指她萬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