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在臥室的床上,剛準備撐起胳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坐起來,渾身的酸疼和身上雜亂無章的痕跡,無一不提醒著我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躺在床上,明明那麼絕望,卻還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回想起厲晏城昨晚那冰冷暴戾的模樣,我隻覺得心髒抽疼著,對於他對我做的這些,我並不感到有一絲的怨恨,隻是覺得很心疼。
曾經他跟我說過他的父母雖然很忙,時常全國各地的去飛,但他們對厲晏城卻一直疼愛有加,不管每次飛哪裏,不管有多忙,回來的時候總會給厲晏城帶各種小禮物。
而且厲晏城很依賴他的父母,一家人雖然很忙碌,卻是其樂融融的,而且當天他父母之所以從國外趕回來,也是為了能夠給他過生日,所以才會發生了那場意外。
一想到這裏,我就感覺自己像是個罪人一樣,是我毀了厲晏城美好的童年生活,也是我讓他從小成了孤兒。
到底要怎麼做,他才不會那麼痛苦,到底要怎麼做,我們之間才不至於這樣“兵戎相見?”
因為昨晚被折騰的太狠,所以上午的時候,我給張紅霞打了電話,請了假。
後者問我要請幾天,什麼時候回去,我隻能沉默,因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也不知道。
即便是我現在回公司,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至於思想早就不在腦袋裏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躺了回後,我覺得難受極了,於是起床梳洗了一番,接著拿了拖把去打掃客廳,昨晚一起造作過的地方,狠狠地拖洗著,像是要把那屈辱的痕跡全部都洗幹淨。
地板能拖幹淨,那心呢?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錢小芳突然來了,和往常一樣帶來了一些新鮮的蔬菜。
“錢姨,你怎麼來也不打個電話?”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我無奈地道:“如果我今天不是剛好在家,你不是還要等到晚?”
“嗬嗬,在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想著早點來。”錢小芳笑眯眯地看著我,將手裏的蔬菜瓜果往上提了提,“剛好早上去了菜地,摘了點蔬菜過來,就想著給你送過來嚐嚐鮮。”
我輕歎一口氣後,接過她手裏的提著的菜籃,嘟囔道:“不用這麼麻煩,超市裏什麼都有,別老兩頭跑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還當自己是十八歲的年輕小姑娘呢。”
聽我這麼一說,錢小芳尷尬一笑,“我知道超市什麼都有,可超市裏的蔬菜大多數都是打過農藥的,哪有自家種的新鮮幹淨呐。”
自從上一次出院過後,錢小芳整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惡語相向了,反倒是有了點做親人的樣子。
對於她這樣的轉變,我沒什麼太多的感觸,隻覺得有些心理負擔,畢竟當初她也給了我一段刻骨銘心的傷痛,所以即便是傷疤已經愈合了,但那條疤痕卻依舊存在。
當然這些我並沒有表現出來,至於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坐下來聊天的時候,她端起麵前的水,輕抿了一小口後,有些隱晦地道:“小菲啊,我知道你們是年輕人,在那方麵需求也比較大,可是你畢竟沒過門,有些事還是忍忍的好,或者你趕緊催催小厲,趕緊的把婚事辦了,到時候你們成了小兩口,還不是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順著錢小芳的視線我低頭看向了自己胸口的部位,皮膚上印著大小不一的痕跡,我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拿手擋了擋。
錢小芳看了我一眼後,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小厲是真心對你的,你也真心喜歡小厲的,可生活畢竟不是童話,所以該走的程序還是走走的好,我不是詛咒你跟小厲會怎麼樣,隻是這人生本來就是變化無常的,悲喜交加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你還是今早的跟小厲提提,趕緊把結婚這事兒給辦了,就算在怎麼忙,這領證的時間總歸是有的吧?”
我咬著嘴唇,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心裏早就是波濤洶湧了。
現在的情況不是我想就可以的,而且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也實在是不適合談論結婚問題。
婚姻意味著責任,前一次我已經經曆了一段失敗的婚姻,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再拿婚姻當賭注了。
就在我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覺得胃部一陣翻湧,我下意識地捂住嘴,之後實在是忍不住,連忙起身去了洗手間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