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笑著接下了銀子,接著退出房間。

待喜婆走遠,夏桐笙一把扯下紅蓋頭,大口大口地喘氣,嬰伶見狀,馬上勸阻她,“小姐,紅蓋頭要等姑爺幫你掀!”

“等他來,那你家小姐早就被悶死了!”邊說變更加猖獗地扯下頭飾,又把身上的喜服脫掉,接著伸了個懶腰,“哎呀,真輕鬆!”

“小姐,萬一姑爺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

“你都說是萬一,你小姐我哪都不好,就是有自知之明!”

嬰伶替夏桐笙打包不平,“小姐,姑爺真是太過分了,明擺著就是欺負你嘛!”

“能怎麼辦,誰讓人家官大,不過,來日方長......”夏桐笙陰笑著說。

嬰伶知道,這個笑容代表了什麼,她馬上閉上眼睛為姑爺默哀了幾秒。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賓客都走了,閔宥安坐在前廳,“都死了?”

滄訣點點頭,“剛才活捉的刺客,全在牢裏自殺了!”

“死士,看來不是太子的人。”閔宥安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看不出情緒。

滄訣看了一眼閔宥安,出聲提醒,“王爺,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

“大喜?”閔宥安冷笑一聲,眸地閃過一絲陰鷙。

滄訣馬上噤聲不語。

等到閔宥安起身,走遠,他才微微放鬆的自己的神經。

閔宥安來到東苑,門口就看到夏桐笙的喜服早已經散落在地上,而她穿著一身白色裏衣正在洗臉。

這個女人是有多不想自己來,新婚之夜,不等自己來掀蓋頭,就把喜服脫了,不禁有些慍怒,眼底泛著絲絲寒光。

感受到一絲莫名地冷意,夏桐笙還以為是起風了。

閔宥安抬腳進門,夏桐笙聽到聲音,錯以為是嬰伶回來了,一邊擦臉一邊說,“嬰伶,不是讓你多拿點吃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轉身就撞到閔宥安的胸口,她尖叫一聲後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洗臉盆,腰間劇痛來襲。

轉而恢複淡定,低著頭,輕揉著腰,皮笑肉不笑地說,“王爺,你怎麼會來?”

閔宥安捏住夏桐笙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怎麼,這不是本王的新房,是本王記錯了?”

夏桐笙馬上擺手,賠笑說,“沒有沒有,王爺怎麼會錯!”

他劍眉一橫,“寬衣!”

“什麼?”夏桐笙有些吃驚,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白天還當著她的麵娶了另外一個女人,晚上竟然跑到她這裏玩深情嗎?

不過,不是說閔宥安是個斷袖嗎?怎麼可能會跟自己圓房?

閔宥安隻是看著她,並沒有說第二次,隻是眼底警告的意味不明覺厲,夏桐笙有些結巴地說,“王爺,妾身今日身體不便,你還是去妹妹房裏吧。”

意思是我姨媽造訪,你不能逼我圓房。

閔宥安看著夏桐笙,眼神裏滿是不屑,雖然父皇同意他迎娶顧雪,可是母後提出條件,讓他新婚之夜與夏桐笙圓房,否則的話,母後會杖斃顧雪,不然他才不會來東苑。

“本王不想說第二次!”

夏桐笙腦子快速地想了下,腦殘地以為,他可能真的隻是想睡覺,習慣別人伺候他脫衣服罷了。

所以他才讓自己幫他寬衣。

對,就是這麼單純!

夏桐笙咬咬牙,一狠心,開玩笑,自己怎麼說也是21世紀來的,裸男也不是沒見過。

想到這裏她雙手閔宥安的腰帶,閉著眼睛,摸索著把他的外衣脫了,正打算脫他裏衣的時候,閔宥安抓住了他的手腕,鷹眸有些猩紅地盯著她麼似乎要把她吃掉。

夏桐笙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慢慢向後退,直到背後觸到木質的床沿,無路可退,她向後仰,知道他的臉無限放大,她閉上眼睛。

隻是他的觸碰久久未來,睜開眼睛時,他早已躺在床上,這樣子顯然沒有給她留位置。

“尼瑪,逗我?”

夏桐笙一天憋了一肚子氣,先是青樓,又是小妾,最後還......

不行,怎麼著也要搬回一成,你不是男同嗎?我偏要故意惡心你!

她起身壓在閔宥安的胸膛上,嬌笑著說,“王爺,妾身服侍您休息可好?”

閔宥安冷眼看了下她,雙眼的猩紅早已退去,一臉的清冷,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冷哼一聲。

他翻身反壓住夏桐笙,她的身體有一絲清爽的香味,誘惑迷幻,他慢慢地吻上她的脖子,夏桐笙嚇到了,雙手用力的推他。

隻是她那點小力氣,在他那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況,她明顯感到男人身下已經有了生理反應,這下夏桐笙知道自己是玩火了。

怎麼會,他不是個同性戀嗎?怎麼會對自己起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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