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沈萬君頓時臉頰微紅,懷揣了一隻小鹿般跳動起來。
這時候天剛剛擦黑,看不太清楚女孩羞紅的臉,秋風一吹,女孩單薄的身子在微微發抖。
韓秋林為她裹了裹衣服,湊進女孩的時候她身上那種清新的香皂味頓時讓他心神蕩漾。
原本不解風情的直男好像一下子感受到了某種曖昧,竟有點緊張。
兩人大概沉默了幾秒,韓秋林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了似得去摸褲兜:“你叫沈萬君嗎?”他說著把一方娟秀的手帕遞到女孩麵前:“這是你的嗎?”
沈萬君接過手帕有種失而複得的欣喜:“是我的,找了好幾天,原來在你那兒!”
韓秋林帶著幾分尷尬笑了笑,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手足無措扭扭捏捏得沉默著。
他這副樣子竟把沈萬君逗樂了,但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道別有點舍不得,就這麼僵持在這裏又很尷尬。
想了半天,她突然說:“我去給你買創可貼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韓秋林說:“天黑了,我送你回家吧!”
兩人相視而笑。
或許是因為還不太熟,回家的這一路上沒什麼話,兩人並排走在街上引來了許多路人的羨慕,說這一對男女真登對。
繞過兩條小路,走過一條大道,就到了沈萬君家的四合院。
為了避嫌,沈萬君故意在離家比較遠的小路上停下腳步。
韓秋林很默契地在女孩身後停下:“衣服不用著急還我,我先回去了。”
沈萬君看著韓秋林離去的背影,黑色的腈綸高領毛衣把他整個人襯得欣長,她抿著嘴笑了笑,心裏很篤定他還會來,一定會的。
“哎呦嘿,沈萬君,你看沒看見咱們家門口這棵鐵樹開花了。”馬金生的聲音從大門的方向傳出來。
沈萬君回過頭去,看見馬金生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蹲在大門外,兩隻眼睛賊溜溜的盯著她。
怪不得她剛才沒看見他,這人本身長得瘦小,穿著一件黑夾克往大門口一蹲,整兒一個燈下黑。
沈萬君白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狠狠踩了他一腳:“鐵樹能不能開花我不知道,白癡我倒是見到一個,讓讓。”
沈萬君繞開他,進了大門,主臥房裏杜春梅刻薄的聲音傳了出來,導致馬金生跳起來罵她什麼她根本沒聽見。
“沈大奎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在你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到頭來你連個交代都不給我啊!”
沈大奎:“你想要什麼交代?我把這兩個金鐲子給你就算是交代啦?你想都別想!那是萬君她媽給她留的嫁妝,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個口我沒法開。”
杜春梅:“我呸!啥叫不要臉?我也算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吧,吃喝不花錢啊!這眼瞅著要結婚了,那就是潑出去的水了,你就放心讓她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帶到別人家去?你是不是傻啊!”
沈大奎:“你咋想的我還能不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別打這個餿主意,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