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奎每天上工,但是人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開朗了,母親出院了以後他好了不少,可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心裏總是有負擔的。
雖然說杜春梅人不怎麼樣,但是家裏少了一口人還是少了不少人氣,沈大奎每天回來失魂落魄,看到馬金生氣又不打一處來。
他一看到馬金生就想到杜春梅,就想到自己母親被捅了一刀現在還住著院,關鍵是還沒證據。
沈大奎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也是個明白事的,他知道法律這種事情要明確的證據。再加上和杜春梅的這一層關係,這事情就是不好辦。
再看馬金生,整天跟個沒事人一樣,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人事兒是一件不幹,原本還以為杜春梅不在他能收斂一點,卻沒想到他在這個家更肆無忌憚了。
這天早上沈萬君剛起床,穿著睡衣從房間裏出來準備上個衛生間,女孩子的睡衣比較花哨,再加上纖薄,讓馬金生看得眼睛都直了。
馬金生在客廳裏吃著一疊花生米喝著小酒,看沈萬君那薄薄的睡衣下高高隆起的雙山峰因為沒什麼東西籠罩而格外自由。
沈萬君不知道馬金生這麼早在廚房喝酒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也沒怎注意,再加上剛剛睡醒腦袋迷迷糊糊,她徑直走向廁所,關門的時候才發現馬金生在看著自己。
她一愣頓時就精神了,走進衛生間拿了一件外套趕緊披在自己身上。
馬金生往嘴裏扔了一粒花生米邪肆的勾了勾嘴角就好像是占到了什麼便宜一樣興致盎然。
沈萬君白了她一眼從他身後走過去,心裏帶著氣憤回了房間,想起剛才馬金生的眼神她就覺得惡心。
她隨意收拾了一番準備起床去做飯,杜春梅走了以後家務事全落在了沈萬君身上,她早點起來把房間收拾一遍才去上學。
她這邊出了房間去收拾東西,另一邊馬金生偷偷摸摸進了她的房間,等她收拾了一番再回房間後,發現自己搭在椅子背上的睡褲不見了,那睡褲很單薄她開始以為是被自己順手塞在哪兒忘記了,在屋裏來回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這會兒的功夫她站在房間裏愁眉緊鎖,想著這條睡褲這是哪兒去了呢,窗外傳來韓秋林的的聲音,喊聲伴著腳步聲傳進來聽著像是一邊走進來一邊再叫沈萬君。
沈萬君從房間出來正碰上韓秋林風塵仆仆的趕過來,沈萬君從房間跑出去迎,在門口撞了個對臉。
韓秋林從懷裏拿出一隻鐵飯盒“趕著你還沒上學的時候給你送過來的,還好趕到了,你看看還沒涼,趁熱吃。”說著把飯盒打開給沈萬君看,滿滿一盒的紅燒肉顏色焦紅十分誘人。
“外麵那麼大的風你沒必要跑一趟,說一聲我去你那取就是了。”沈萬君說的吱吱扭扭的,覺得跟韓秋林好像沒發展到這麼熟的地步呢但他的做法倒像是對待自己女朋友那樣了。
這一步出乎自己預料的快,讓沈萬君有點尷尬。眼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學,她把紅燒肉放到廚房去:“以後別送了。”
她輕輕的說了一聲,畢竟這年頭豬肉挺貴的還得憑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