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倆人該幹什麼幹什麼,理都不理我,一個還摸出盒香煙,抽出根給另一個遞過去。艸,我勃然大怒,伸手去搶,可就像漁網過水一樣,竟然摸了個空。
怎麼回事!?我看看自己的手,又疑惑的環顧四周。娜美,小貓,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臥室出來了,就在不遠處站著,麵色複雜的望著我。
這時候,麵前的兩個人,一個邊給另一個點煙邊說:這宅子要不是出了特大凶殺案,可得賣個好價錢。現在隻得重新裝潢。另外一個猛吸了兩口,愜意的舒展眉頭,說道,聽說,死了四個?
點煙那個點點頭,說:戶主是個年輕人,按說不愁吃不愁喝,不知道為啥子發病,一晚上把在這住的三個姑娘全給弄死了,有個女娃還小的很呐,發現的時候……嘖,地板上全是血,他自己好像精神崩潰,就自殺了。
霎時間,我隻覺得從頭冷到了腳,腿一軟,天旋地轉,哪裏還有站著的小貓,娜美,和洛,我又回到了那個恐怖陰森的凶殺現場,三隻死不瞑目的樣子,讓我魂飛魄散,毛骨悚然。墨綠瞳孔的年輕人,在鏡子裏望著我笑,意味深長的壓著嗓子怪叫:都死了。惡魔,全是你幹的!殺人凶手,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滾!我歇斯底裏的大叫,臉色慘白,搬起把椅子朝那麵鏡子砸去。伴著清脆的響聲,水銀玻璃碎了一地,痛苦使我無法麵對自己,我淚眼模糊,顫顫巍巍撿起一塊半尺長的鏡子碎片,又看了一眼這世界,嘴裏叫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深深刺進了自己的心髒,鮮血汩汩流出,我喘著粗氣,慢慢朝被鮮血染紅的白裙小貓爬,我想死的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可是,我不敢看她的臉。
好像解脫了。
我死的很安詳。我不知道,我死了,意識還怎麼存在,可是我看到了自己死亡的樣子。我沒有了軀體,隻剩下了一種無法逃離的恐懼感。
視野始終不肯切換,我不知道在那個死亡現場停留了多久,再次睜開眼,天是明亮的。
從地下倉庫的入口射進來的是陽光,猛然坐起來,我心悸不已,這還是在夢裏嗎?環顧下四周,一雙細長無神的眼睛,正呆呆的看著我,雖然有準備,還是不免小顫了一下。
鋼鐵架角落裏,黑手套還是像之前那樣被捆綁著,隻不過下麵鋪了厚厚的棉墊,可能是從某個單人床上抽出來的。這裏,就我們兩個人。
我使勁揉揉隱隱作痛的腦袋,半晌,終於從夢魘中回過神,突然間,心止不住狂跳起來,充滿歉意……我想起了昨晚突然發生的……我對那個小丫頭幹了什麼啊……這,到底怎麼回事?是夢的一部分嗎?
從破舊的沙發上撐起身子,我盯著黑手套望了一會,確認依舊沒有什麼能傳達的信息,便順著台階,搖搖晃晃走出了地下倉庫。外麵說不好是上午還是下午,隻能確定是白天,我揉著眼睛走到門口,發現小貓,娜美,洛三隻活生生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目光全投在了一個方向,好像在看電視。
媽的,這是真的吧,千萬不要是夢,我使勁擠擠眼睛,小心翼翼慢慢走過去,不知如何開口,顫聲道:我,我……你,你們……
他來了,娜美姐!窩在沙發裏的半長發洛警惕的坐直腰,瞪起眼睛,充滿防備。真是風水輪流轉,昨晚懷疑的不是她麼……
紅白裙小禦姐站了起來,目光盈盈,滿是關懷:你怎麼樣了。
額……我還沒說什麼,長發白幼秀小萌神離開沙發,跑了過來,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頭還疼嗎,大家夥。
我沒事,尼瑪,我快哭了: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
我知道怎麼回事,我不怪你,小丫頭美眸輕眨,拉住我的手,白嫩下巴一揚:你先過來……
幹嗎……我望了一眼娜美跟洛,稀裏糊塗的被小貓帶到可以看到電視機的位置。
“徹底變天了,獨裁者上位,”紅白裙半裸肩小禦姐煞有介事的歎了口氣,看我的眼神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有點小嫵媚,有點小放蕩:“新政策,不逼死我們,也會把我們逼到地下,過刀耕火種捕魚打獵的原始生活。”
這麼嚴重?扶著小丫頭肩膀,我心一動,不過喵喵小女神就貼在前麵,可不敢造次,定定神,我不解的問:又發通告了?
你自己看啊!洛眯起眼睛,不知為何有點惱火。
要不是洛,我可能真的就獸性大發不明不白的把小貓推倒了……再加上跟娜美的事……端的是心虛,我避其鋒芒,“噢”了一聲,這一瞧不要緊,差點湊到電視機裏麵去,突然明白了小丫頭為什麼急著讓我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