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通緝還在繼續,自己家血親上了電視,並且是以特級罪犯的身份,怕是任何人都會感到不安。隻是我的驚駭,不止來自這個人就是三叔!電光火石間,一些似曾相識的意象、畫麵層層疊疊,蜂擁而至,深深的從腦海裏閃過。似曾相識,可是又無法捕捉,無法觸摸,像極了昨晚那場了無痕跡的春夢。
三叔……
小貓,娜美,洛齊齊的注視著我,很顯然,她們都認出來了這是誰。畢竟曾在東山別墅沒日沒夜的一起生活過。我注視著三隻,企圖再聽到些什麼。可是好半天……是沒有心理動,還是怎樣?雖然目光閃爍,表情各異,臥室內卻靜悄悄的。
媽的,還沒怎樣,就失效了?為了掩飾窘態,我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這家夥,又想幹什麼……”
半長發校服洛撲閃著清亮的眸子,望向小貓,白幼秀小萌神則抬頭看她的娜美姐姐。小火女若有所思,目光掃過我們,說道:不管怎麼樣,三叔能幹出這些事,說明他現在很健康,神識可能也恢複了。
確實如此,那我們怎麼辦?我們隻是知道了而已。在這樣的夜裏,確實不能幹什麼……大家麵麵相覷,討論半晌,沒有結果,我回過身,不聲不響,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其實隻是一些慣性操作,跟做蛋炒飯的師傅顛勺一般,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昨晚那場宿醉引發的這些個後遺症,實在太詭異了……
就這樣,隔一會,我就打開百度看一看,不得不說,在這方麵百度比穀歌實用多了。中國大陸的穀歌隨時打不開,百度的意義就凸顯出來了:有一半人拿它當搜索引擎,另外一半人用來檢驗網絡連接是否正常。
每次滿懷期待的刷新,網頁總是令人沮喪的顯示連接服務器失敗。
娜美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支著下巴,安慰道:不急,大家夥,慢慢來。
是的,急也沒用。望著春情蕩漾的小火女,我想起剛才那離奇一幕,不知道還沒有機會再體驗……時間也不早了,我望望在努力睜大眼睛的小貓,雖然嘴上沒講,小丫頭心裏早喊困了,想到這裏,提議道:要不你們洗洗睡吧,我回自己屋,用筆記本就行。
洛第一個表示讚同,小貓兒說,好呀,就娜美還有點意猶未盡。我離開座位,伸個懶腰,先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了,看著幾隻來來往往,穿梭於臥室和通往浴室的門之間。
哪天恒州恢複了以往的安寧,或許我可以寫個故事,叫和三個美女一起同居的日子。可惜,即便是這樣的YY,也不能驅散我心間的烏雲,小猴子那個布條上的血字,像塊壓在身上的大石頭,一直提醒著我:你身邊隨時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變故。
天知道,我累了,必須找個途徑發泄,必須有個人可以商量一下。老實說,隻要你有足夠的時間胡思亂想,再忠貞的朋友也可能陷入陰謀論。這和SB隻要想要噴誰,總能找到借口是一個道理。我這個人對待SB像寒冬一樣冷酷無情,我對待SB的態度就是置之不理,讓SB一直SB下去。多年以後,他會發現,自己前半生堅持的最好的一件事,竟然是做一個SB。望著長發微濕的小貓揉著眼睛從我身邊經過,迷迷糊糊的說了個晚安,大家夥。我會心一笑,知道自己又想遠了。寶貝,你知道嗎,我是真的累了。
我不知道所謂的奸細,會是誰,一個,甚至,兩個?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這個秘密隻能說給一個人聽,這個人會是誰。雖然不好計較,但你非要讓我選一個,那必然就是這隻寶貝小貓無疑。沒有理由,不需要理由,就是她。
也許,我可以跟小貓坦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偷偷帶她去奶奶家看一下小猴崽子。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這個念頭,一旦萌芽,就無法打消,我想起回東山別墅參加三叔葬禮的某個晚上,小丫頭曾遞給我一張紙條。也許,我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告訴她,為什麼不呢?
隻是等這個念頭已萬分確鑿,我想馬上就實施時,睡裙小禦姐娜美最後一個路過客廳,妙目盈盈:“你還不回房睡覺嗎,我關燈了。”
關吧……我連忙站起身,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聽到她的心聲了就更加不好意思,爽約這件事……好像怎樣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兩個人從沙發和牆壁之間的過道走過的時候,我邊讓路邊扭過頭,輕聲說了句:昨晚,騷瑞……
講中國話。娜美止住腳步,不動聲色的說。
額……不好意思。我小聲道:沒想到喝幾杯威士忌,就醉成那樣了。
男人壓力大,可以理解。小火女明眸閃爍,湊的很近,鼻息溫熱:不過老娘約炮從來沒失敗過。你算是個特例,小狼崽……除非你主動約我,否則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