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建造的？”
這是一個問句，也是一個肯定句。
說不認識她的很建造的，她有點不相信。
說是她方麵認識的人，她有點……怎麼說呢，就是心情很複雜。
“你那位失蹤多年的師兄。”
初瑤震楞了一下，她那位失蹤多年的師兄？
原來是他。
那個驚豔絕絕的男人，那個眼睛裏從來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男人。
那個見了她，就露出寵溺的男人。
那個曾經說喜歡她的男人。
那個聽到她嫁人卻一直默默守護的男人。
那個聽到她快要死亡被慕容帶回天機樓自己也消失不見的男人。
“他現在過得好嗎。”
好嘛，這個答案早就在她的心裏了不是嗎。
不過，這個問題是在問他也是在問她自己。
曾經她住在天機樓的時候，他來看過她。
她告訴他，她還會再回來，卻不知道歸期是何日。
他默默的看著臉色蒼白不複當年靈動的她，不說話，眼中寫滿了哀傷。
此時的少女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他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而他離開之後，靈玉是她笑著看著他離開的。
一副畫麵出現在了初瑤的麵前。
那是她的師兄，那個驚才絕絕的人，那個遺世而獨立的人，他站在密煉之地外一日日一年年的等待著。
春夏秋冬，他都在哪裏每年如一日的等待著。
隻為她說過，她還會回來的。
終有一日，他功法大乘，若有所悟，飛升成仙都沒有等到她的歸來。
他飛升上界看著密煉之地，眼神悠遠，最終開口：“直到飛升，最終我還是沒等來你。”
這一副副的畫麵，這一副副的場景，讓她感到心裏憂傷。
這個為了靈玉而一生等待的男人，她還不起這個情。
“沒死便好。”
初瑤最終說出了這四個字。
不是她心硬，而是她無形中欠了他的情債，可惜她還不起。
沒死，有一天我們一定還會再相見，到那個時候，她希望看到她身邊有一個嬌俏猶如她方麵一樣的女子陪在他的身邊。
“你心可真硬。”
初瑤歎了一口氣：“或許吧，那個時候你就走靈智了嘛。”
這次換成陣靈沉默了，那個時候的他剛剛有靈智而已。
飛升之時都沒有見到她，帶著遺憾飛離這個世界，他回頭看的那一眼，讓陣靈永遠都不會忘記。
“嗯，剛剛生出靈智不久。”
他聽到她隻有四個字，他的聲音也變的冷淡起來。
初瑤明顯也聽出了陣靈聲音的變化。
她並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
她轉身，準備離開。
待在這裏，她能感覺到陣靈的壓抑和不解。
她心情也會跟著一起壓抑。
“我走了，你替我好好的照顧他。”
隻要活著就好，總有一天會見麵的。
後麵那句話，她始終沒有說出來。
陣靈沒有回答她，但是它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初瑤看了看後麵的畫麵，那些人已經全部都離開了。
在她進入這裏麵來之後，他們都離開了。
因為進到這裏的人，都沒有辦法出去。
他們還沒有傻到自己進來送死的地步。
雖然這麼個煉器天才就這樣隕落了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