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內的燈光幾乎都被熄滅了,二樓這包廂區也不例外,隻靠著每張桌子上的天使蠟燭來照明。許玉章微微晃動著剛裝滿血腥瑪麗的高腳杯,與我們講起了關於血腥瑪麗的故事。
“血腥瑪麗中的瑪麗指的就是英國曾經的瑪麗一世。她是一個非常虔誠的天主教徒。在某個事件中,她曾經一口氣殺死了三百名反對他恢複羅馬天主教的反叛者因此得名血腥瑪麗。”
“一名殘暴的君主。”我喃喃說道。
“關於血腥瑪麗,我多少也聽聞過一些,在社會上,關於她傳說的版本有非常多,但毫無例外,每個版本中敘述的關於她的故事無一例外全都是血腥和殘暴的。”陳浩澤說道。
“一點也不錯。”徐玉章紳士的笑道。
“既然它是一個這麼可怕的女人,為什麼還要以她的名字來命名酒呢?”我感到不解。
“為了不忘過去,你看這酒的顏色,就與真正的血液並無差別,是不是讓人能非常容易就聯想到當年瑪麗一世造成的殺戮?嚐嚐吧,你不會後悔的!”許玉章說完就做了一個“請”的敬酒動作,然後自己先開口喝。
我看著他將那一杯粘稠如真正血液的液體咕嘟咕嘟的灌下喉嚨,隻感到一陣惡心,喝啤酒我都還在行一些,雞尾酒的話,顏色清雅一些的我也都還能接受,可是像這種,簡直就和喝人血沒什麼區別。我馬上就聯想到了表姐那一身血站在我麵前的樣子,突然覺得頭一陣眩暈。
許玉章一下子就飲了半杯血腥瑪麗,心滿意足的將杯子放到小圓桌上。他指了指在在圓桌中央落單的那一杯血腥瑪麗問道:“咦?怎麼還剩一杯呢?小兄弟,你不打算嚐一嚐嗎?這裏的血腥瑪麗可是很純的!”他說著,就轉眼看向陳浩澤。
陳浩澤是一個聰明人在外,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喝酒的,不出我的意料,他立刻就婉拒了許立章的邀請:“多謝先生的好意,我這兩天有些不舒服,剛吃完藥不能喝酒,我這一杯好酒可就得勞煩你代勞了。”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許玉章說著就看著我,示意讓我喝酒。
我端起酒杯,望著直勾勾盯著我看的許玉章心中五味雜陳,要不我也編個謊拒絕不喝算了。
“我先喝了!”另一邊傳來白宇淡淡的聲音,隻見他麵不改色的一口氣,將那杯血腥瑪麗一飲而盡,我不禁為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好,年輕人就是要這樣!”許玉章讚揚白宇道。
我心說:白宇都有這般膽量,那我還真能認慫呢?大不了就當喝藥,一口幹下去不要嚐味道,眼不見心不煩。我把心一橫,來了個一口悶。這杯東西真的是酒嗎?一點酒精味都沒有,液體粘稠的就像要卡在我的喉嚨一樣,一口喝下去,滿嘴都是血腥味。
“啊!”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然後幹癟著嘴巴。